“我沒有給你想要的家!”
杜慕裳要的是安定的生活,心頭雖對邊關將士驚歎不已,可她終究還是個婦人,也想要平靜的生活。滿心心頭淚的韓嘉傑給不了她這個家。
韓嘉傑要的是一個孩子,一個可以子承父業,讓他和杜慕裳的愛情能有一個承載者的孩子。淚散紅妝的杜慕裳給不了他這個家。
“慕兒,你能幫我翻個身嘛?我不想趴著離開這江湖……”
咬著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過韓嘉傑的身子,看著他咬牙忍痛五官皺縮的表情,杜慕裳心頭更加難受。
“慕兒,咱們可以在白日裏相愛一次嘛?”
杜慕裳紅著眼點著頭,再次褪下隻舞了一曲的西域舞服,隨著衣服的落下,她的淚水越聚越多。隻剩一件肚兜之時,忍了十年的杜慕裳憤恨地痛哭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繼續裝下去,為什麼你要告訴他阿芙蓉的下落,為什麼你要驚動毛巾會……”
韓嘉傑看著杜慕裳胸口妖豔的日輪花,伸手扯下臂旁的衣物,銜尾蛇瞪著雙眼,像是在俯視二人的命運!
“皇城司——解甲漢!”
“日輪花——長木芏!”
杜慕裳緊緊抱著躺在床上的韓嘉傑,在李避和李之之衝入房間的一瞬間,二人同時出劍捅在了對方體內。
一絲解脫出現在二人空洞的雙眼中。
杜慕裳滿麵紅光道:“我一點都不愛你,我根本就不會愛你,你隻是我完成任務的道具,我怎麼可能愛你?”
韓嘉傑大笑著從口中噴出幾口鮮血道:“日輪花果然名不虛傳,我皇城司又怎麼可能低頭?你也多想了,我的命運隻是為了泰安的皇朝,真情六感早已閉合!”
李之之咆哮著拉開兩人,二人默契地鬆開了手中的劍,李之之將杜慕裳放在床尾,雙手按壓著長劍邊緣滲出的血。回頭卻是看到韓嘉傑口中鮮血不止,不禁哭聲道:
“哥!你幫忙啊,救救他們,他們明明是相愛的啊!”
低頭看著杜慕裳豪碩的白皙之物上那紅豔的日輪花,李之之突然想起,之前李避不是在看女子的胸而發愣,而是他早就發現了!
怪不得他會說來不及了!
“救他們,救他們啊!你看穿了一切,為什麼還不救他們?”
李避在李之之的催促下,一手接起韓嘉傑的手腕,脈象紊亂強弱不齊,顯然是杜慕裳捅入其體內的長劍上蘊含著雄厚的內力。內力放肆地破壞著韓嘉傑體內的每一個器官,便是神醫轉世也救不活這般內髒隻剩一團血水的可憐人。
想來杜慕裳也不會好過,兩個頂尖勢力的碟探,出手便不會留情!
眼看的二人是活不長了。
一抖腰間長針,三根銀針直直射入杜慕裳的心口;左手一轉,七根續命針定在韓嘉傑的胸口。李避銅鍾般的聲音帶著一絲江湖的不忍道:
“做牛做馬一輩子,臨了了到頭,還是說兩句人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