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世間誰不願做自己?(1 / 2)

鈺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抬動手指指向自己的腰際,李避看到這女子由白轉灰的麵色,當即快步上前,拿起自己被放在一旁的小劍,一劍割開裹著那不可方物的胴體的衣物。

劍鋒微涼,鈺苓差異的同時,心中暗道:這般精妙的力量控製,可不是苦修十年劍就能練出來的,此子還有多少秘密呢?

“之之,去接一盆水來!把那酒壇也拿過來!”

李之之也是不再胡鬧,從小跟在李避的身後,她自然知道李避的底線是什麼。十五年來,李避唯一一次衝她發火還是因為她調笑某個瘸腿的下人,逼著她和正常人一樣行動。

李避那次說出的話,徹底改變了她恣意妄為嬌生慣養的習性:

“無論人的身份高低,但凡是一條生命遇到了危險,我總會去救的;但如果是因為他人的殘疾,你去嘲笑的話,或許你的心就壞了!

治不好的病,我是不會再陪著你的!”

白馬輕騎當真是對尋夏城威懾力極大,即便是軍營內已無人看守,依舊沒有人敢隨意進出。

李之之快速打來一盆清水,看到女子的傷口時,不由得輕呼一聲!

難以想象這會是剛剛不停地挑逗兄妹倆的強大女子,她左腰間竟是有一塊血紅的拳印,李避熟練地清除完傷口外圍的血痂,這才發現讓女子麵色如此痛苦的原因。

三枚鋼珠鑲嵌在這團血紅色的拳印中,鋼珠可不是閃著銀色的正常金屬,而是帶著暗綠色的汙漬,分明是參雜了銅鏽的毒物!

眼看著傷口處的血水已經化了膿,李避眉頭微皺,右手掀開李之之搬來的酒壇,聞了口芳香之味,輕輕點頭。軍營中的烈酒,濃度還是足夠消毒的。

轉腕、撥劍,女子傷口處被李避劃開一道長縫,濃黃色的膿水頃刻而出。

美人皺眉,惹人生憐。

李避雙手擠動著女子的軟腰,摸著這般天香之體,他的眼神卻沒有一絲邪念。猶如看著一灘湖水一般,此刻的尤美之物不過是他的病人,醫人專其病!

“三個問題,不要騙我,就當是我救你的報酬!”

女子搖頭輕笑道:“你信不信治好了我,我就殺了你!”

“那是我救你之後的事,現在你是我的病人,先了卻這樁因果。是德是怨,那是後事。”

“呼!”女子對著李避呼出一口暖氣,毫無血色的臉在這時依舊調皮,“是要問小女子的身世浮沉嘛?我還未嫁人,未被開采,未體悟過人之常情呢!”

李避心頭默念《清心咒》,不動聲色道:

“那日你在酒樓,給說書人所說的西楚皇室不是四百人,而是四百零三人是從何得知的?”

女子一愣,倒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想到當日何運鴻給她說得話,她不禁輕笑道:原來是真的的。

“我在家中聽碟探傳來的信息。”

李之之滿臉疑惑,卻也不開口,隻是盯著女子流血的皮膚思忖著,吹彈可破的皮膚,我又什麼時候可以擁有呢?

“你是選夏王朝誰家的人?”

女子突然掙紮地就要坐起身,這可是泰安盛世,自己的身份一旦被揭穿,等待自己的可是無止境地追殺!這個家夥,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份的呢!

沒有回答李避的問題,女子反問道:“我的毒,你能解?”

“選夏最出名的就是江湖人和易容術,你這麵紗,我能解。

這個毒,我亦能解!

解開了它,我的身份也就會暴露,你看到了,我是一個惜命比惜名更多的人。不瞞你說,你之所以感受到自己壓不住這傷口,便是因為吸入了我的散功粉!

對不起,我的身份特殊,容不得別人威脅到我!”

鈺苓如釋重負地癱在平板上,輕聲笑道:“早知道你還活著,我也就沒必要去那雁門關闖一遭了。

我姓鈺,銘鈺的鈺!”

山川前有萬般河,

凡塵世間無數珍。

銘鈺護盡王朝事,

莫留遺珠遭蒙塵。

這便是世間姓鈺之人的宿命,被賜姓鈺,便是為了皇朝最尊貴的後代,傾其所有隨身守護之人!

也是江湖人最怕遇到的:選夏死士!

當初八路諸侯圍攻選夏王朝,卻是被十六人從正麵突圍而出。那一戰選夏王朝、泰安八路諸侯的顏麵丟了個精光!

八名鈺姓之人,帶著六名皇子兩名公主,從萬軍之中踏過諸侯之臉而過。

世間再無選夏朝,六龍兩鳳潛底淵。

李避歎了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女子地承認,倒是讓他心中翻起一絲苦水。比起選夏朝的霸道,他和之之當初不過是僥幸中的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