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雲大師的名畫印成了畫冊,現場購買還能排隊去找清雲大師簽名合照,許多慕名前來的書畫愛好者、美術生都在排隊。
“你想買嗎?”白芙問。
顧夏搖搖頭:“你想買?”
白芙也搖搖頭:“我不懂畫,買了也浪費。”
“那好,我們走吧,到裏麵的展廳看看。”顧夏說的時候,目光飄了一下,瞥了一眼舞台上被好幾個助理圍繞的老頭子。
那是他的書法美術老師,那個曾經張揚地在采訪上宣布收他為關門弟子,還被媒體嘲弄蹭熱度的老頭子。
兩年不見,老頭子似乎蒼老了許多。
顧夏踟躇片刻,白芙循著他的視線,似乎明白了什麼:“要去打個招呼嗎?”
“……不了,他很忙。”顧夏別開目光,“走吧。”
白芙疑惑地跟上,小聲問係統:“小槐,顧夏和他的師父有什麼過節嗎?”
係統想了想:“不好說,要查過往,需要用積分兌換權限,而你還沒激活積分,所以不行。”
“你不是說送我十萬積分嗎?”白芙厚著臉皮問。
係統大驚:“我什麼時候說過?!你這孩子別胡說!”
白芙一聽,認真算賬:“你上次說了,如果這不是愛情,就送我十萬積分,這很明顯,顧夏和我是坦蕩蕩的好朋友。”
係統語氣輕蔑,稚嫩的聲音十分欠揍:“我還是頭一回看到紅著臉手牽手的好朋友,十萬積分想都別想!”
白芙:……
“我的字畫在這裏。”顧夏帶著她站在一個書法的展廳裏,四周都是筆酣墨飽、行雲流水的書法作品。
其中是五幅作品是顧夏的,據顧夏解說,其中三幅是行書,字裏行間收放自如,落筆力度均勻,字體墨色濃淡相融。
另外兩幅不用顧夏說,白芙也能看出是草書,顧夏的草書和她的“草”書是不一樣的,她那是自我調侃的真·潦草,而顧夏的草書自成一格,看似一筆而下,飄逸灑脫,奔騰放縱,雄強卻又不失於清雅,紮實的功底一下子就跟旁邊的銀獎銅獎形成了鮮明對比。
見識到顧夏的草書之後,白芙自慚形穢,她不懂書法美術,但她也能看出什麼是功底。
逛了一圈過後,時間快接近中午了,許多人準備離場,白芙看了全場的作品,漸漸地也提不上興趣了。
“我去一趟洗手間,你等等我。”她跟顧夏打了聲招呼。
“好……”顧夏點頭,順手幫白芙拿了外套,“我在那邊的休息區等你吧。”
白芙跑向洗手間的方向,快要到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女廁的隊伍已經排到外麵來了!
好像全天下的女廁都中了一個詛咒,隊伍永遠都是那麼長!
白芙默默地給顧夏發了個微信:不好意思,隊伍有點長,可能要等很久。
顧夏回複:我知道。
白芙:?
顧夏:我陪媽媽和姐姐逛過街,懂的。
白芙:……
休息區有奶茶店,顧夏想起了球賽結束時,被小夥伴揶揄的“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不由得自嘲笑了一下。
展廳裏人來人往,他默默地低下頭,看了看宣傳折頁上的作品,由於頁麵小,上麵登的是這兩年的新作了,小圖片上的冠軍也不是他了。
前方路過一群西裝皮革的成功人士,還有幾個穿著改良唐裝的書畫家,路過的時候,忽然有人頓住了腳步。
拐杖顫顫巍巍地往前幾步,蒼老的聲音試探性地問:“孩子,是你嗎?”
顧夏愣住了,緩緩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清雲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