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方向,應該是要到他們的大後方去,至於是撤退,還是重新編製,陳雨雲就不清楚了。
走了一會兒後,陳雨雲突然看見前方有個熟悉的背影,但由於距離太遠,而且中間還有許多人,陳雨雲也看不清。
雖然周圍的人都穿著一樣的棕黑作戰服,但那個人的氣質就給陳雨雲一種熟悉感。
怎麼感覺好像見到過......
陳雨雲試圖上前去看一下,但楚門飛渡這是卻拉住他。
“陳兄,你看前麵!”陳雨雲將視線從那個背影朝向最遠處。
隻見道路的盡頭不再是樓房,而是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停放有許多坦克,士兵排隊整軍,而一旁還有醫療站,傷病員躺在算不上多幹淨的木板上,接受著包紮。
傷勢較輕的人則是靠在牆邊,有些幸運的,拉了個小板凳坐在一旁,雙眼無神的看著麵前,沒有目標。
即將趕去前往前線交戰區的士兵排隊行軍,而前線退下的重傷員則是在帳篷內痛苦的呻吟。
......和聯邦一樣啊...
為什麼呢?不斷的去前線,然後換取的隻是人類痛苦的呼喊,最後化成一堆堆隨意丟棄在一旁的屍體堆,隻有野外的蒼蠅會同情著趕來......
兩邊不都是這樣嗎......
陳雨雲陷入了沉默,習慣了以前生活的他,沒有對這一幕感到惡心,但也絕對談不上冷靜。
他不知道該作何評價。
“你們是從機場撤回的部隊吧?在這裏稍作休整,等會去後勤部那裏補充彈藥,然後準備重新編隊。”
一個看似是軍官的人來到了部隊指揮者麵前,隨後走向了另一邊。
陳雨雲和楚門飛渡也跟著在四周找到了一小塊空地,開始思考之後的打算。
等會肯定又要返回交戰區,那個時候就是真的必死無疑了,麵對的還是聯邦的人,要是被自己人打死可就太戲劇了。
如果是調往其它方向就還好,否則的話.
陳雨雲聽著遠處的炮火聲,心裏默默的作著打算。必須要中途尋找機會離開,而且不能被其他人發現,逃是肯定逃不掉的。
對,得先有一份3號城的地圖,這樣才能規劃好路線。
陳雨雲悄悄給楚門飛渡講了自己的打算。
“甚好!可陳兄,我們如何獲取地圖,要知地圖皆是隻在指揮官和隊長身上。”
“你會一些手法嗎?”
“家父曾也聘請了一位江湖扒手傳授飛渡一些摘物功夫。”
“那等會編隊完了,我給你創造機會,你就去隊長身上把地圖偷出來。”
“陳兄,在下學這些技巧,是為防身所用,家父教導飛渡,不可用此去行偷盜之事。”
陳雨雲拍了一下楚門飛渡的腦袋,見沒有人注意這邊,繼續輕聲道:“你傻啊,我們現在是在敵人的大本營。你沒上過小學嗎?偷敵人的東西,不算偷。”
“飛渡確實沒上過小學,家父早已聘請一些師傅來傳授飛渡各方麵的知識。”
陳雨雲表示,我知道你家有錢,你爹很疼你,但現在我們實在戰場,我不是在跟你玩梗。
陳雨雲又跟楚門飛渡囉嗦了幾句,楚門飛渡這才答應。
沒想到第一次用這飛花摘物之術,就是要偷別人身上的東西。希望父親不會責怪飛渡。
陳雨雲兩人跟著到後勤部領取了彈藥物資後,在各隊長的指引下,被編入了一個新的小隊裏。
陳雨和楚門飛渡在最後麵站著,突然,陳雨雲又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而此時的距離十分的接近了,陳雨雲看見了那個人側過身,雖然沾滿了灰塵和泥土,但還是掩蓋不了那金色的頭發和標誌的五官。
菲德爾?!他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