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十年前的企鵝還沒有這麼龐大,還可以通過對外擴張並購的方式,利用手上的流量去灌注和侵入許多互聯網細分市場,從而讓公司的財報滿足資本市場的期望,讓股票一直保持著上漲的趨勢。
但是現在,中國的互聯網市場已經趨於飽和,在經濟大環境不太行的情況下,一個個新的投資風口也變得利益凋零,這些新的市場也無法像共享經濟一樣通過燒錢來培育市場,這樣一來企鵝的戰略部門發現,自己無法再通過老一套的對外並購獨角獸公司的方式來擴表,大搞金融煉金術來博得資本市場的青睞。
再加上新興的頭條係通過多個軟件成功搶占了大量通訊領域的用戶流量,讓企鵝的市場份額都有些動搖。因此,擴張無力加上大環境的衰退,還有競爭對手來勢洶洶試圖一舉幹掉自己徹底變成惡龍,企鵝自然隻好將對外的市場擴張轉為對內的資源整合。
通過將集團旗下雜亂的子公司和關聯公司有機聯係起來,減少大家的內耗,從而降低基建的成本,即使市場和利潤因為外部原因無法做大,但是成本降低了,利潤自然也就升高了,這就是企鵝最近,也會是未來一段時間裏將會貫徹的發展戰略。
所以,其實視野放的高一些,雖然有著馬老師這位共同的敵人,但企鵝也不會太願意對一個有可能挑戰自己的公司再進行全力扶持。因為誰也不知道拚夕夕會不會是下一個某東,因此他也開始注冊了物流商標,這就跟特離譜總統要搞製造業回流一個想法。
而與此同時,企鵝也一定會搞出像拚夕夕這樣的內部競爭,來降低自己的基建成本,這跟美國轉向印太戰略,以及馬來西亞和越南的機電類和機械類產品出口持續走高,也有著相似之處。
大公司和國家的戰略往往有著相似的地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次的合同事件,也是一種遵循著降低基建成本的高層抉擇。這和企鵝一貫的發展戰略是一脈相承的。
UP主雷軍說過,在風口豬都會飛。馬老師也說過,風停了摔死的都是豬。
企業發展的思維,無非就是在一個又一個的風口中,尋找能夠持續發展的方向。就像是小米一樣,在上市之後股票破發持續跌到了不到十塊,但馬上就有董事會關於回購股票的決議公布。
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抬升股價,提高投資人的期望,讓他們能夠在小米的投資上賺到錢。這和後來阿裏的新入職員工待遇被降低,削減人力成本一個樣,目的也很簡單,就是降低成本,做出好的財務報表,目的也是維護股價。
兩者的目的不同,動機卻恰恰不同。
對雷軍來說,隻有讓投資人能夠在小米上賺到了錢,投資人才會繼續向小米投資,然後才能夠學習某東一樣,利用投資建設自家的手機平台,發展基建,並在上麵培育新動能。
而對馬老總統來說,則是另一種發展方向,他利用四通一達的基建發展了電商,又用電商搞出來了支付平台和雲計算,然後再利用支付平台和雲計算,培育出AI和金融。
所以,就像是之前買貴了餓了麼一樣,馬總統希望的是能夠以最低的價格購買或者控股基建企業,而雷軍則是希望能夠自己這個基建公司能夠有更高的價格,吸引投資者的投資,從而孵化自身平台的新動能,讓自己能夠有更長遠的發展,這和某東選擇的道路一個樣。
如果用城市化來比較,一個就是武漢和杭州,希望通過以最低的成本將鄂州、嘉興納入自家的生態圈,成為自家的基建。而雷軍和某東則是就像正在大規模發展的鄂州和嘉興一樣,想利用大規模投資為自身孵化出新的產業動能。
對比後我們就能夠發現,兩者一起“瘦身”的區別在於,一個希望的是豬能夠減輕重量,來飛得更高,另一個是努力鍛煉,等著豬摔下來自己好吃肉。
而企鵝則是已經發展到了瓶頸的京城,對外吸血已經無法讓自己變得更好,隻能夠試圖整合自身的資源,將不需要的功能送到外麵,將重要的資產合並為完整的產業鏈,減少內耗,增加利用率和效率。這是吃的豬已經夠多了,開始準備消化肚子裏的大量企業。
回到2012年的日本,麵臨著未來十年的世界產業升級風口,宮崎蒼介選擇的是吸引更多的資本入場,在自己的平台上孵化更多的產業動能。
畢竟在日本,飛在天上的豬並沒有那麼多,一切都隻能夠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