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蒼介的新方案,簡單點說,就是準備和角川集團合作,重新建立一家新的影視製作公司,或者將角川映畫由角川集團獨立出來,自己入股後兩家合營。
比如,宮崎蒼介注資一千萬美元,占據新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那麼新公司的估值就是一億美金,下一家投資公司過來,就得兩千萬美金,甚至四千萬美金來購買百分之十的股份。
當這些投資人將新公司的估值炒上去後,再賣給下家,大家玩的都是擊鼓傳花,最後上市之後,所有參與投資的炒家們,都能夠從股市將股份變現賺錢,後麵的就是等著納斯達克股市的各路國際散戶們,以及美國股市的韭菜們來接盤了。
這就是金融危機之前,風險投資領域最喜歡的發展模式。
但是經曆過金融危機之後,美國股指遭受到重挫,許多機構投資商也遭遇重創,市場上的流動性不足,這一套擊鼓傳花就有些玩不下去了,因為市場上的流動性不足,上市後沒人有現金來購買股票了,投資人們的股票變現不了,就隻能砸自己手裏。
於是從2009年開始,世界範圍內的風險投資領域,又誕生了新的遊戲玩法,就是既然上市不行,那我們幹脆就不上市。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馬斯克的特斯拉,和太空探索公司SpaceX兩家獨角獸,他們根本不敢上市,因為隻要財務報表一公開,每年的虧損能夠嚇死全球的韭菜和中小投資人們。
不過在2010年六月份,特拉斯終於找了一個好機會,IPO成功,登上了納斯達克。可惜一直到2020年,特拉斯還是掙紮在破產邊緣,因為產量和虧損問題遲遲解決不了,依靠著融資和發行債務苟活著,也成了納斯達克股市被做空最嚴重的一家公司。
既然上市不行,那怎麼辦呢?
錢就在眼前,沒有辦法也要創造辦法,高盛集團這幫華爾街的群狼們想出了一個新的遊戲,那就是自己關上門來自己玩。
今天我一千萬第一輪入股,明天你兩千萬買過去吹捧估值,下家繼續四千萬入場,每天就靠著財經媒體和各家投資銀行的分析師們發布分析報告吹捧著各家公司的估值,實際上卻一直在虧損,盈利的希望是無比的渺茫。
這樣一番操作,往往一家獨角獸公司還沒有上市,估值就被幾大投資人聯手,將企業吹到了幾百億美元的估值,比如大名鼎鼎的小米,一家新的偉大科技公司就此誕生了。
隻要不上市,這個牛皮就不會被揭穿,大家就可以繼續不斷的玩擊鼓傳花的遊戲。
但是如果上市了,那就大事不好了。就像小米一樣,市值在一個月內,從上市前的一千億估值迅速縮水,跌倒了兩百多億,股票破發,讓幾個投資人的臉都變青了。
甚至這種風潮,還從科技圈蔓延到了股票市場上。
從2008年開始,美國股市迎來了一波十年的大牛市。美國人不用搞基建和全世界的建房子,都能夠支撐起中國都羨慕的大牛市,其中的增長邏輯,其實和風險投資領域玩的差不多。
多印錢,多注水,GDP自然就繼續增長,而市場無法消化的這些多餘資金怎麼辦,最後還不是流入到股市中,不斷抬高股價,或者是轉化為投資高科技公司,去和華爾街的銀行家們玩擊鼓傳花。
反正不上市,不見光,想怎麼吹就怎麼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