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九刷六眼大魔王(2 / 2)

說得也是,獄卒想,他之前談及案情,和這次的反抗話題,都沒有受到限製的感覺,這說明他的方向錯了。獄卒沒來得及說話——

五條悟言歸正傳,非常吃驚,“你居然有褲子穿了啊,尿褲子君。”

為什麼這個話題不能被忘掉!

【詩雪單推人(安琪小笨蛋蛋蛋)】【轉述:“人會忘記具體措辭的,往往是自己掌握的信息。”妾身問,“所以一號是薛夫人?”老婆說,“你看看自己的備注?”】

【係統】房管【今雪成詩v】追加了觀眾【你是myall】的懸賞。

【詩雪單推人(安琪小笨蛋蛋蛋)】【轉述:剛剛詩雪老婆碎碎念,“人類為什麼要有原則這種東西呢,我好討厭這種鮮豔的生命……”】

【係統】房管【今雪成詩v】禁言了觀眾【詩雪單推人】00:00:59

成功氣走了獄卒,五條悟坐在樓頂的屋簷上,對著白茫茫的大雪晃著腳,看著馬車在下麵官道走過,“殺那個薛霸王的人,還真是兩個女人啊。‘薛夫人’害死‘韓麗子’的未婚夫,她們卻合作殺了‘薛夫人’的老公。拿熊老黑的鞋來頂罪,說明‘韓麗子’也是鹽礦上的人,所以,大家都覺得,薛霸王死了,大家都幸福了?”

他說著笑起來,“這真是……”

這是一個大雪日。兩年的一個大雪,憂太不知道為什麼,說著要讓老師有時間和女人一起喝茶之類的怪話,花了一個星期把五條的任務全做掉了,暈車暈得七葷八素。五條悟隻好一個人看雪喝茶。他很少有這種閑暇的時光回憶過去,他想起夏天和學生的促膝長談。許久,五條悟終於想明白,他有一個朋友,是真的瘋了。

連蛋殼帶小雞一起打碎很容易,但是要教會雛鳥行走,就隻能一點點將蛋殼的枷鏁拚好啄破。有個哲學家說,這個世界,隻有瘋子是天生在囚牢外的,那六眼生下來就是瘋子。他以為囚車上的人會比他靠近一些終點,誰知道遇到個瘋子。

五條悟晃著腳,哼著歌,心裏想著,自己唱歌可是電視錄音級別的,便宜這些成天見吵吵什麼主播水時長的粉絲了。

屋簷上的冰柱被他踢到,碎落在瓦片上,冰水從斷口無聲地流淌著。

安琪兒換了一個吊瓶,點滴無聲地流淌著。

“真是複古啊,”安琪兒說,“哪怕詩雪你能接受最第一級的改造,也就可以用點陣治療了。一般這點小病,幾秒鍾就好了。”

詩雪在懶人沙發上,伸腳踢了踢被推到牆邊的治療倉,“扮演部不是哪裏都很複古嗎?號稱元世界的最古老時空。”

安琪兒連忙搖頭,“那還是隔壁直播局更複古,我們複古是為了最大程度貼近扮演者。”

詩雪說,“不啊,我們古人類從來不正視血腥暴力,戀殘審醜的欲求,——你看,那些來自四五六維位麵的觀眾,可從來沒想過,普通人類的未來,有娛樂至死這條路。”

安琪兒說,“娛樂至死,真難聽啊。正常的發展不就是應該這樣嗎?存天理滅人欲那和主腦有什麼區別?……不過,我很少聽詩雪你聊起過去啊。”

她沒有用“淪為”。所以詩雪也不想詮釋理想主義與理想生活的區別。

詩雪說,“怎麼,想考古一下?”自稱文物的女人側了側頭,輕聲說,“我的曆史是不那麼有趣的。你也要收集嗎?”

安琪兒說,“你的情緒很少這麼低落啊,我會覺得不趁這個時候聽聽的話,就錯過什麼了。”

“——很新人類的回答。”詩雪笑了。“那我給你起個標題,《二維世界坍塌回憶錄——古人類實地采訪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