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九歌……醒醒九歌……”
恍惚間,她好像聽到白澤的聲音。隻是,為何睜不開眼,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怎麼回事,竟讓上神待在這陣法之中,你難道不知這之中充盈了三昧真火嗎?”
怪了,這白澤怎麼這般凶,她依稀記得往日在母親座下,他可是乖順得緊啊,許是年歲大了脾氣也見長?誒?這是給我喂了什麼,是要嗆死我嗎……
“你怕不是要嗆死我……”一陣咳嗽,她果然醒過來了,嗆一下還真的有用處。
“這是普陀山的甘露水,你若是醒不來,便是佛祖也回天無力了。”白澤輕輕柔柔笑道,眼裏滿是擔憂。
這白澤,明明還是同往日一般和氣啊,許是她剛才在做夢想岔了吧。
“多年未見,你這角倒是大了那麼些許。”這麼想著,九歌伸手摸了摸白澤額上的角。
“這幾日你且好好修行,莫要多想,小心走火入魔。”白澤沒有閃躲,任由她摩挲,隻耐心叮囑,順手探上了九歌的靈台。
他的手很是溫潤幹燥,手心裏有薄薄的一層繭。
九歌正亂想著,就感覺到一股子微微清涼的靈氣便徐徐滲入她體內。
“你且先出來,別在陣法裏了,你才醒來,會受不住的。”
“你是如何進出此處不被那陣法困住的?”九歌沒有遲疑,老老實實走出來,尋了個石階坐下,隨口問道。
雖然她是覺得問出來與她如今這身份修為不符,有些許丟臉。但是,不恥下問也不拘年紀嘛。
畢竟,活到老學到老也是好事啊。
可是,這白澤為何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竟是這般丟臉嗎……早知道不問了,白活了這將近二十萬年。
“這陣法皆是由你所設。”白澤盯著她,斟酌了好一會兒,終是開口道,“你當日甚是驕傲,拖著我與麒麟來此處試你這陣法,確實奧妙,竟一時困住了我與麒麟。”
“可是那小仙娥說這是師父所設……我不曾記得我設下這般的陣法。”
奇怪,怎麼對不上呢。
“那小仙娥才來了多少年,她隻知這結界耗了道君上萬年修為,哪裏就能知道這陣法來曆。”
所以,若白澤不曾騙她的話,那便是隻有她才知如何破此處陣法?
也就是說,是她把自己關了起來?還關得這般牢靠?
可她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說的很是。”白澤點頭。
“隻是這些仙娥都是何處而來的?三千年一換,這般耗費人力物力怕不是太過奢靡了些。”
九歌思索了一下,又提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她這個人可向來不是個好糊弄的。
聞言,白澤忍不住笑道:“這些小仙娥都是花主座下的小仙,是我去向她求了來於此處有個照看的。何況,花木本就修煉得慢些,這些小仙娥來此靈地,也權當是一番機緣,隻是她們多修為低下,在此處久了怕是盛不下這些靈力會爆體,三千年正正好好。再將她們送回去,回歸本位,自有她們花木的修煉之法。”
“原來是這樣。”他說的是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