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放下手中的湯匙,堅定的眼神看著孟婆,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活著。”
孟婆笑而不語,拄著拐走出殿外,光明正大的活著,在她看來,這是有生之年的一個奢望了。
梅山,丹棱閣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修仙門派。梅山上下還沉浸在新年的快樂中,潤物細無聲,天空飄著細雨,如一根根銀線,雲裏霧裏的梅山如同仙境。
山下,硝煙起戰鼓擂,黎曼一身戎裝,騎著戰馬,颯爽英姿,玫紅粉色的鎧甲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得人無處喘息,身後的“冥”字軍旗飄動,她雙眸猶如烈火,直焚燒人的心底....
“殺!”沙曼一聲令下。
“殺啊!”馬的嘶鳴聲、喊殺聲、馬蹄聲以及刀、劍撞擊的“鐺鐺”聲響徹整個梅山,黑雲滿天,血流成河,透著年味的紅燈籠高高掛,與梅山丹棱周家人的血染成一色……
周家弟子抵死反抗,刀與劍被擊打得鐺鐺作響,沙曼手持彎刀--寶月,刀身如彎月,透著冷洌寒光,玫粉色身影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丹棱閣宗主周利決揮劍向她胸膛刺來,沙曼橫舉寶月,用力一推,把他擋了回去,手腕一轉橫刀向對方小腹砍去,鮮血瞬間順著寶月刀尖流下。
見他負傷,黎曼緊追上去勸道:“周宗主,勸你識相的把伐天斧交出來?我考慮留你一命。”
周利決忍著腹痛,道:“休想!辰州魔道野心昭昭,天道不容。”
說罷,劍鋒轉而向沙曼的脖頸揮去,又快又狠,沙曼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周利決揮來的劍,並不斷向後邁步。
沙曼道:“成王敗寇,誰輸,誰就是狗。”
周利決道:“猖狂,今日就叫你有來無回。”
沙曼狡黠一笑,道:“哈,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沙曼一個旋轉轉身繞到周利決背後,轉動手腕,橫刀向他的左側腰砍去,伐天斧她誌在必得,一定要讓父親刮目相看。
周利決感覺到對方功力渾厚,握劍的虎口被震得發麻,右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腹部鮮血直流浸染了墨綠色長袍,眼看要吃虧,他快速從胸口摸出一個三四寸長的竹管,拔掉引線衝天高舉,手中“吱吱吱吱”冒著白煙。
沙曼怎麼可能給他搬救兵的機關,嘲笑道:“可笑,打不過就想搬救兵嗎?”
話音未落,一個飛身持刀砍向周利決的手腕,刀起管落,一顆紅色信號彈“啪”一聲打在地上,像火球一樣不停閃著紅光,竟生生斬斷周利決右手的手筋。
周家弟子和黑衣人纏鬥多時,黎曼手下一千精兵眼看在混戰中耗損殆盡。
站在雲頭督戰的常山,注視著丹棱閣一切,能觀戰決不動手,見沙曼無暇抽身,率部下直入石犬潭底,命手下喚出佩刀,此刀線條精硬而大氣,威猛峻拔,刀鋒隱含殺氣,刀長九尺,長杆,刀背呈鋸齒形狀,有三孔飾圓環。
打破洞口禁製,石犬潭底別有洞天,隻見洞庭寬廣,偶有微微涼風吹過,奇形怪狀的乳鍾石,一座酷似“棺材”的長方體鍾乳石屹立在麵前,周身碗口粗的鐵鏈禁錮,鐵鏈密密麻麻深深淺淺鐫刻著封印紋和符咒。
常山使出六道輪回焰焚了符咒,手起刀落,鐵鏈應聲碎裂,禁錮已破,常山迫不及待擊碎鍾乳石,封印物呈現眼前,是一把鏽跡斑斑的白玉柄,當中隱隱透著黑氣,看起來又平凡無奇。
沙曼眼神透著凶狠,道:“我說了,交出犬神刀。”
周利決道:“廢話少說,除非我死。”右手筋脈盡斷,隻好左手持劍反擊。
沙曼道:“那就讓你死。”
一道玫紅色刀光朝周利決頭上砍去,向後一仰,還是沒有躲掉,沙曼將他發冠削了去,長發散落,顯得十分狼狽。不等周利決反應,寶月朝他握劍的左手一挑,將劍挑落在地,順勢反手一刀橫向周利決脖頸,一刀割喉,周利決當場隕,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了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