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木白臉如火燒般滾燙,想不到這麼狼狽的一幕被外人看到了,形象大打折扣。
吳愁道:“快走,這定身符籙隻能維持一刻鍾,再不跑就沒機會了!”
“快走!”聞言,兄妹兩趕緊攙扶著,狼狽不堪逃出蒔花館。
桃源穀桃園傳出陣陣鬼哭狼嚎,淩筠細心揉著左娉婷腳踝,道:“不用擔心,沒事的!”
左木白從蒔花館出來就一路陰沉著臉,此刻再也憋不住,指著左娉婷罵道:“左娉婷啊左娉婷,你本事真大啊,你居然去那種地方?你要不要點臉!”
左娉婷不以為然,道:“怎麼了,不就是花點銀子玩玩骰子喝喝酒嘛,大驚小怪。”
左木白被她一番話,氣得七竅生煙,當著兩個女子的麵,有些話他實在無法啟齒,罵道:“你你你……你真是不知羞恥!”
左娉婷少年心性,不知所雲,聳聳肩,道:“有什麼羞恥?不就是運氣不好輸了嘛!”
左木白見她這般頂嘴,氣得無語,放出狠話道:“哎呀……真是氣死我了,總之,以後你不能再去那些什麼叫館啊院啊的地方,否則被人打死我可不管!”
“哦!”左娉婷滿口答應,眼睛不安分的東瞟西望,心中卻暗道憑什麼聽你的!
淩筠淺笑,道:“城主都是為了你好,那些地方真的不能去。”強忍著沒笑出聲,左娉婷初次出遠門的經曆還真是有趣。
左娉婷道:“謝謝筠姐姐,你真好,不僅人漂亮,還溫柔,要不……我們三人結拜如何?”
淩筠怔了怔,詫異道:“啊?結拜?”
左木白聞言一口拒絕,道:“不行,我不同意!”
堂堂城主家的金枝玉葉,怎麼能跟一個女官結拜?
左娉婷詫異,三人關係既然這般要好,為何不結拜成異姓兄姐妹,道:“為什麼,桃園結義,傳出去一定是段佳話美談!”
左木白叉著手,氣惱的瞪著吳憂,真是不知她這腦袋裏一天到晚想什麼?真是一天天盡出餿主意,道:“要拜你們拜,別拉上我!”
淩筠也自知道不妥,儼然拒絕:“小姐,怎麼能跟我結拜呢……”
左娉婷擺擺手,道:“不論那些,我沒有親姐姐,還不許我拜一個姐姐嗎?以後多一個人疼我,不好嗎?”
左木白道:“你……你要氣死我!”
淩筠道:“小姐,我們身份有別,結拜是萬萬不可的!”
左娉婷說什麼也不依,道:“你是要抗旨嗎?”
淩筠一怔,左娉婷是皇親貴族不錯,現在搬出了公主架子,道:“我可是皇帝哥哥親封的長樂公主,給我拜把子你可是攢了八輩子的福氣了,你還拒絕?”
淩筠神色更慌張了,道:“公主?那個……那更不可以了,結拜一事,真的不可以。”
左娉婷不以為然道:“我又不在意這些身份,我命令你,跟我結拜,當我姐姐,你要是敢抗本公主的旨,那我隻好……誒呀,結拜,必須結拜!”
焚香起案,左娉婷淩筠二人再拜而誓,道:念左娉婷,淩筠,雖然異姓,今日既結為姐妹,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鋤強扶弱,願無愧於心,有福同享,有難共擔,皇天後土,實鑒此心,如有違背,天人共戮!
就這樣,在左木白,吳愁的見證下,左娉婷趕鴨子上架得了一位結拜姐姐。淩筠更是一怔一怔的,得了天大的殊榮。
左木白不想再多逗留,眼看就要過年,文馨他還沒有找到,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就下令趕路,左娉婷依然是想在這裏多玩一些時日。
左木白無奈,兄妹隻能再次分道揚鑣,左娉婷身邊有吳愁,他也該放心一些,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吳愁,但畢竟是皇帝的人,他也不好說什麼。
左娉婷道:“哥,你先回去,我一定在除夕之夜趕回雲霧城!”
左木白冷哼了一聲,很有先見之明地說道:“你說的明年除夕之夜吧,哼,勸你最好乖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