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妙齡女郎從天而降,落在左娉婷左右,駕著她就要上樓,“小哥哥,快樓上請!”
上了樓,進了一間豪華的香閨,春花、秋月二人是這蒔花館的清倌人,即是隻賣藝不賣身的娛樂場所女子,有知識,有技能,如吹拉彈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大染缸裏,她們就像一朵高潔之花幽幽地散發著各自的清香。
香幃風動花入樓,高調鳴箏緩夜愁,一曲奏罷,春花熱情地貼到左娉婷身上,緩緩道:“小哥哥,這文有文的規矩,接下來玩個文字遊戲如何?”
左娉婷興致盎然,道:“遊戲?怎麼玩?快說!”
秋月指著對麵的九宮格介紹道:“九宮格每個格子後麵都寫了一個物品,我們出題,您來猜,要是錯了,就十兩銀子!連續錯了,那就翻一倍!”
遊戲規則竟然如此淺顯,左娉婷道:“那我要是對了呢?”
春花秋月聞言不禁掩麵大笑,道:“不可能,不信試試?”
左娉婷不信簡單的猜謎遊戲會猜不中,道:“本公……子猜謎遊戲就沒輸過,試試就試試,出題!”
秋月摘了一顆紫溜溜的葡萄喂到左娉婷嘴裏,諂媚笑道:“小哥哥聽好了,遠看瑪瑙紫溜溜,近看珍珠圓溜溜,掐它一把水溜溜,咬它一口酸溜溜。”
聽完謎麵,左娉婷何等歡喜,這不正是桌上紫溜溜,圓溜溜,水溜溜,酸溜溜之物嘛,指著葡萄道:“哈,這還不簡單,葡萄!”
春花秋月連連鼓掌叫好,道:“小哥哥厲害,是葡萄沒錯,那您猜猜那九個格子,哪個寫了葡萄呀!”
左娉婷怔了怔,反應過來,盯著九宮格陷入沉思,心中暗自發愁,這紙張太厚,竟一點都看不見背後所寫。
春花秋月見他猶豫不定,打趣道:“九選一,幾率很小的哦!”
“中間那個!”左娉婷忽然拍案大喊道,不就是十兩銀子嘛,萬一蒙對了呢,期待的盯著九宮格中間那塊紙板。
待傭仆轉過中間的紙板,赫然兩個大字“茄子”,左娉婷如一隻泄氣的皮球,反觀春花秋月則笑的花枝亂顫,道:“誒呀,錯了錯了,小哥哥十兩銀子不多!”
左娉婷不服氣,直喊再來,就不信還有八個格子她都猜不中。
春花道:“站著沒有坐著高,一年四季穿皮袍。看見生人它就叫,看見主人把尾搖。”
左娉婷脫口而出:“狗!”
秋月指著九宮格,連連示意:“那邊那邊,快猜是哪個?”
左娉婷沉吟片刻,猶猶豫豫道:“最……最下邊那個。”
傭仆翻開紙板,春花秋月哈哈大笑:“又錯了,二十兩二十兩!”
連錯兩題,左娉婷實在覺得猜這種遊戲無趣,起身欲離開房間,連連道不好玩:“不好玩不好玩,換個別的。”
春花秋月不把她身上的銀子榨幹,哪裏肯放人,一把拉住她坐下,道:“那下棋咯!”
左娉婷擺擺手,起身欲走,她在京都陪皇帝下棋都要吐了,道:“圍棋不好玩!”
秋月一把按住她,諂媚討好道:“不玩圍棋,我們玩個更有趣的,褲襠棋!”
“褲襠棋?”左娉婷腦海裏快速搜索她玩過的棋類,這褲襠棋名字從未耳聞,似乎難登大雅之堂,道:“有意思,第一次聽說褲襠棋,那就玩玩!”
“玩玩!”傭仆撤下九宮格,取來一副“岡”字形的檀木棋盤,秋月介紹道:“小哥哥,你我雙方各有兩粒棋子,交隻要將對方棋子困住不能移動,就算取勝,一局五十兩銀子!”
如此新奇的玩法,左娉婷連連點頭道:“有趣!”
對弈時,隻見秋月的棋子將左娉婷的棋子圍在褲腳死角上,這叫“死棋”,隨即將左娉婷的死棋取掉,左娉婷場上便隻剩一粒棋子,略微感覺心慌。
幾步走下來,左娉婷的棋子都如同垂死掙紮,直到被圍進死角無子可走,第一局秋月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