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丟一次?
左木白無奈,一把拽過她,朝右邊的岔路走去,道:“快走,再不走就得天黑露宿荒野了!”
三人趕到一個小城,果然天都黑了,百越城裏茶樓酒肆,銀號當鋪俱全。夜市更繁華,千燈萬火映照碧雲,一座高樓內外到處可見濃妝豔抹的女子,那些尋歡作樂的客人紛紛而來,絡繹不絕。
左娉婷玩性大發,拉著左木白就要往高樓裏跑,“哥,這裏的夜市挺熱鬧,我們去看看!”
左木白抬眼看去,赫然三個大字“蒔花館”,瞬間明了,拉著左娉婷快步離開,道:“你沒長眼啊,這裏隻有男子能進去,女子不讓進!”
“哦。”左娉婷回頭再望去,確實是進進出出的都是男子。
左木白催促道:“快走!”
桃源穀,“咚咚咚”大門外傳來一陣叩門的聲音,還有一個男子喊:“淩姑娘!淩姑娘!老友來訪,請問在嗎?”
叫淩筠的女子聞聲從屋裏出來,瞥了院中站的筆直的少年一眼,忍住脾氣道:“好了,收拾好東西,回房洗洗換身幹淨衣服,一身酒氣!”
那少年乖巧的回房,淩筠打開門,見是左木白,很是驚訝:“左公子?怎麼是你呀?”
左木白笑道:“怎麼不能是我!說好的,有空就來找你。”
左娉婷還認得眼前的這個女子,正是雲夢台前任會計女官:“你還認得我吧!?”
淩筠笑道:“小姐好,快請進吧,都別站著了!”
左木白環顧四周,沒見到淩筠弟弟,道:“怎麼不見你老弟?”
淩筠:“他一會兒就來。”
有朋遠方如至歸,院堂蓬壁生金輝,古讚摯誼傳佳話,今有知音促膝圍。桃源穀難得來了貴客,歡聲笑語滿庭闈,給桃源穀增添了不少人氣。
安排了左木白兄妹住在原來的客房「桃園」,一進三間的院落燈火明亮,倒是十分溫馨。
次日,左娉婷吵吵著要逛遍百越城,像一匹脫韁野馬,“哥,別找我,玩夠了我自己回來!”
左木白衝著門外大喊:“別跑太遠!”
話音未落身影已經消失在,遠遠傳來一聲:“放心吧!”
左木白搖搖頭道:“真是管不住啊!”
街市上充斥著叫賣聲,河邊的船上,滿載著精美的絲織品,如煙的樹,彩繪的橋,樓閣高高低低,珠寶鋪櫃台上陳列著琳琅滿目的珠玉珍寶,爭相比奢華。
不知不覺左娉婷又到了昨夜那座高樓前,自言自語道:“蒔花館?隻許男子進?不許女子進?如此奇怪的地方?”
左娉婷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地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正所謂好奇心害死貓!
夜幕降臨,夜市小攤小販,嘈雜不絕於耳,卻又很動聽,最具有特色的小吃都在夜市裏綻放。
“喲,這位小哥,稀客呀,快裏麵請!”一位打扮花枝招展的虔婆熱情迎了上來,滿臉堆笑,雙眼笑眯得像兩彎新月。
她一身合體的月牙白的錦袍,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分外的尊貴雅致,手中折扇輕搖,道:“這有什麼好玩的?”
虔婆笑道:“這位小哥哥看著麵生,是第一次來吧?這裏好玩的多了,主要是銀子帶夠了嗎?”提到銀子虔婆便兩眼放光,直勾勾盯著腰間的錢袋。
左娉婷一聽好玩的就興奮起來,道:“哦,本公……哦嗬嗬,本公子,最不差的就是銀子,快介紹介紹!”
虔婆將臉貼上去,道:“小哥哥,是想玩文的,還是玩武的?”
左娉婷笑道:“先文後武咯!”說罷,爽快的扔下幾錠金子,那虔婆得了金子,高興得眼睛都直了。
“好說好說。”說罷朝樓上喊道:“春花、秋月,接客啦!”
話音落、舞步起,雲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絛,曼妙迷人的身姿,似一隻蝴蝶翩翩飛舞,似叢中的一束花隨風的節奏,若有若無的笑容始終蕩漾在臉上,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動人的旋轉著,連裙擺都蕩漾成一朵風中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