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江晴蠕動了幾下,歪歪斜斜側身躺了過去:“徒兒?”
“……”
魏江晴一骨碌爬起來,坐到她身邊:“練功也要講究勞逸結合,別練了,出來玩一會!”
文馨巋然不動。魏江晴不死心,又朝她湊近了些,用手中的皮繩輕輕撓著她的耳朵……
步步驚心心癢癢,絲絲醉魄魄飄飄,文馨倏然一抖,從入定中醒來,側目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滾!”
她都叫他滾了,沒想到他還厚著臉皮嘻嘻道:“別練了別練了,反正你也練不明白!”
文馨皺起眉頭,移開目光,再多看一眼她就要被氣死了,咬牙道:“閉嘴!”
魏江晴笑:“別這樣嘛,一天天地打坐,你累不累?你起來,我有個好玩的遊戲!”
文馨冷聲道:“自己玩!”
魏江晴玩性大發,跳起來,硬拽著文馨胳膊要一起玩才熱鬧:“一個人玩不好玩,快起來、快起來!”
文馨憤憤甩開他的手,滿臉寫著“不願意”。魏江晴見拽不動她,這才悻悻然坐會牆腳。
她側目餘光匆匆掃了一眼魏江晴,他還在轉著手裏的皮繩,一點沒有被拒絕的尷尬和失落,悠然仰頭望著牢房頂。
這一拉一扯,文馨突然也想玩了,好奇是個什麼遊戲,卻又不好意思開口,隻得閉口不語,繼續閉目打坐。
“你說!”魏江晴悠悠開口道:“這七個人是死是活?”
文馨轉頭看向他,蹙眉不解:“什麼意思?”
魏江晴道:“說是活的,這麼多天也聽不見個動靜,說是死了,又看似栩栩如生!怪哉怪哉!”
文馨道驚諤之餘,匆匆而視對麵七口大缸一眼,道:“等我成了第八口大缸的人,再來告訴你!”
魏江晴連連呸道:“呸呸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呢?放心吧,隻要有我在,保你安然無恙!”
文馨一怔,隻覺得這話有些耳熟,莫名的心中一暖。魏江晴又道:“這七人,應該還活著吧,要是這般模樣橫死,這裏一定怨氣衝天,但這裏卻沒有一絲怨氣。”
文馨點頭:“不錯,這個采花賊到底想幹什麼?采花賊不都是劫色嗎?”
魏江晴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有一種裝在壇子裏的人。”
文馨愕然:“人彘?”
魏江晴道:“沒錯,四肢剁掉,挖出眼睛,銅注耳朵,使其失聰,割去舌頭,剔去毛發,然後扔到缸子裏泡著。”
文馨腦補著這些畫麵,不禁憤憤:“殘忍至極!”
魏江晴道:“簡直慘絕人寰!”
文馨倏然站起來,堅定地看著魏江晴道:“我要出去!”
魏江晴喜道:“這就對了,早就該有這個想法了。”
文馨凝神傾注於右掌,重重朝門口一擊,那扇無鎖自封的門一陣劇烈的抖動。魏江晴精神振奮,一骨碌爬起來,靜待結果。
抖動了一陣,那扇門轉而又恢複如初。她一驚:“怎麼會?”
魏江晴轉身又複坐下,道:“果然沒用!”
文馨不敢置信,三兩步衝到門口,狠狠搖晃著,那扇門和柵欄已然合為一體。她剛才那一掌用了全力,居然沒有撼動分毫。她沮喪道:“又幹蠢事。”
魏江晴道:“靈力又沒了吧?”
文馨點點頭,回頭望著他,肅然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聚不住靈力嗎?”
魏江晴很隨便的一搖頭:“不知道!”
文馨望著他,半晌說不出話。魏江晴以為是自己說得不清楚,又提高了聲量說了一遍:“不知道,我現在隻想知道,這個牢籠是不是金子做的?”
文馨垂首,攤開右掌,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喃喃沮喪道:“廢物!”
魏江晴沒有聽清,側起耳朵問道:“什麼金?”
他果然心裏隻有金子。文馨也對這個劈不開的牢籠提起了三分興趣,她屈指彈了彈,柵欄發著沉悶的“咚咚”聲,摸上去冰涼刺骨,似乎還有一股吸附力。
魏江晴道:“你見多識廣,看出什麼門道了嗎?”
文馨沉吟不語。
魏江晴把手枕在腦後,靠在牆上,支著二郎腿,又道:“你這人真沒意思,忽冷忽熱,你是不是得了傳說中的人格分裂症?”
終於,文馨朱唇輕啟,擠出兩個字:“隕金!”
她握著柵欄,麵色凝肅,似是有了不得了發現,魏江晴頓時坐直了,道:“什麼隕金?黃金,金剛我倒是知道,這隕金是個什麼東西!”
文馨麵色突然有些發慌,勉強鎮定道:“隕金是隕星之一,含鐵量大的隕星稱為隕鐵,含金量大的隕星就稱為隕金……”
她還沒有說要,魏江晴兩眼直冒金光,一臉貪婪地走過來,用力掰著柵欄,不摳下一塊金條誓不罷休。嘻嘻道:“我的個乖乖,想不到這玩意是天外來客!”
文馨道:“隕金硬度極高,你掰不動。”
魏江晴仍不放棄,手腳並用,竟然紋絲不動。
文馨翻了個白眼:“呆子!”
------題外話------
第三更,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