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任何允許就進入廠房內的不是武裝部隊,而是兩個看著文質彬彬武力值很低的斯文男,另外還有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
一眼看過去,三人毫無挑起任何突變的能力,不過樓上挾持著“人質”的幾人還是很警惕,沒有絲毫鬆懈。
很快,他們走到沈傅名身邊,女人站住,穿著很長且寬鬆裙子,盡管這樣,還是能看到那凸的有些明顯的肚子。她沒有化妝,穿著平底鞋,在室內明亮的燈光下,她麵容隱約看得出憔悴。
黎酒懂她的憔悴,因為同為孕婦,她也曾經吃不好睡不好,隻是那段時間過的悄無聲息。
後來想想主要是沈傅名在身邊,等兩人分開了一段時間後,她才後知後覺,孕期沒有人陪著得有多難受。
可聽幾人的話,這個孕婦不過是毀容男的情人。
明明都已經麵目全非,竟然還能找到願意和他好的小情人也不知道是個人魅力,還是因為錢。
不過這不是黎酒應該擔心的,她應該擔心的是,這個女人的出現是希望的曙光,還是擊垮毀容男最後一根稻草。因為
黎酒礙於脖子前那鋒利的刀刃,沒有轉太大幅度,當還是能看到身側的毀容男,他渾身在輕顫,目光裏痛苦和糾結交雜。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黎酒在剛剛他動搖的時候,卻被其他人打斷時,就隱約察覺出一些不對勁。
這個毀容男,恐怕不是這一場綁架案的主謀,一旦他失去控製,場麵也許會陷入僵局,也可能直接變成死局。
所以,一切都得看毀容男能不能穩住
“阿司”陳清爽憔悴的麵容上突然留下兩行清淚,“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蕭琢司站在高處看她,看她的臉,看她的肚子,突然往前幾步,“清爽,我”
——“啊——!!”
一聲尖叫緊接著重疊上另外一聲驚呼,想要下樓的蕭琢司竟然直接一腳踩空,直接從十幾米的高處滾下!尖利的階梯,兩旁的金屬扶梯,把他那張猙獰的臉磕的鮮血橫流!
等一路滾到一樓,嚇得近乎暈厥的陳清爽忙上前,撲倒跪在地上抱住他。
可是毀容男的雙眼裏也流進去血液,他神智已經太少,想要抬手卻沒有力氣,一張嘴,就嘔出一攤又一攤的猩紅血塊,他沒辦法說話,血液還從鼻孔耳朵流出。
陳清爽大哭,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放,哭著讓他堅持住。
這邊小兩口生離死別,另外一邊,原本蕭琢司這個“主謀”倒了,其他幾個“下手”也應該早早就落荒而逃。可沒有,他們還是挾持著黎酒一眾人。
而麵對這樣的情況,沈傅名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還站在原處,“棋子都被吃了,下棋的人還不出來?”
把刀挾持在黎酒脖子上的男人突然一陣冷笑,手裏的刀子也跟著一抖,那薄如禪翼的刀刃,瞬間進了一寸。黎酒能感覺到,輕微的冰涼過後,就有溫熱緩緩順著脖子流下。
被割出來了一個口子。
黎酒想要吞咽,卻不敢,她怕刀子直接割破自己喉嚨,這些人是動真格的!與此同時,她看到樓下的沈傅名神色一變未變,麵不改色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