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是選重要的,陳峰也就沒有把黎酒三五天就換的工作情況報告,而上次在工地的事,沈傅名在場,他也不用說,剛出獄的黎衛更不用說,資料已經查過了,人都已經安排進公司裏了。
所以,陳峰隻說了黎酒的母親因為腎衰竭住院,腎源已經找到,手術就是明天的事。
沈傅名深色莫辯,拿起酒喝上一口,好酒留著濃重的醇香。
這並不是他喜歡的紅酒牌子。
看著酒紅色的液體,沈傅名思緒有一瞬間的晃神。
陳峰打完報告,遲遲沒有聽到沈傅名的回答,但也沒有催,就在電話那邊等著。
直到沈傅名低低道:“安允什麼時候回來。”
“喬小姐說她的簽證延誤了,差不多得三個月才能回來。”
沈傅名淡色的薄唇掀合,吐出兩個字:“實話。”
“她上個月參加了當地的一場比賽,她很喜歡冠軍的獎品,但是比賽周期是四個月。”陳峰這麼說著,又遲疑的頓了頓,“沈總”
“說。”
“她讓我為您轉達,叫您乖乖的,她很快就回來。”
“乖乖的?”沈傅名緩緩勾起嘴唇,眼裏卻淡漠一片。
晃了晃酒杯。
濃稠的酒液全都粘在了薄如蟬翼的高腳杯杯壁上,他放在桌上,視線也沒離開,果然是喝不慣這種酒。
“她不想回來,就讓她在那邊繼續玩。”
“”陳峰一陣失語,他知道自己老板這是生氣了。
越是生氣,語氣越是溫柔得不正常。
總之,跟了沈傅名將近七年,他太清楚,如果遇到什麼生氣的時,他表現的最不正常,那就是最生氣的時候。
比如這歸期一拖再拖的喬小姐,雖然相比於上次的一拖三年,這三個月好像也不過是須臾。
但他們老板
顯然不是這麼認為。
“不回來都行。”沈傅名掛掉了電話。
神色未變的放下手機,保持著微笑的表情拿起酒杯,他漫步到陽台,隻是酒杯遞到嘴唇前,反手直接摔向樓下!!
價值上萬的杯子摔了個細碎。
才要拿毛巾擦身子的黎酒就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她立刻打開浴室的窗戶,探頭往下一看,一瓢紅色和一些刺眼的反光,像是玻璃之類的東西。
仰頭,就看到沈傅名雙手交握著,身子微微前傾。
他沒有發現她。
黎酒對這男人有氣,盡管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那也不能改變他骨子裏其實是個很卑劣的人!
氣衝衝的關掉窗戶,黎酒用力搓搓自己的嘴唇,對著鏡子裏紅著眼睛顯然哭過的人說道:“你真的是,色字頭上一把刀,沈傅名那美色上麵是一把鍘刀!想好好活就離他遠點,一個半月你撐不過嗎!”
“再有下次,呸,不能有下次了。”
黎酒又想起剛剛衝洗的時候,下麵隻覺得疼。
委屈自心底一下子就衝到了鼻子,酸熱的要命,不過她深呼吸,壓下委屈的情緒,繼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字一句說:“當自己是木頭人,木頭人,知道沒有!”
接下來的一個月十九天,她要把沈傅名當成瘟疫,不躲得遠遠的,但絕對不會再有一點點的肢體接觸!!
可惜,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