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
黎酒隻想找個地縫。
這個時候,床上某個明明占了便宜還要裝大尾巴狼的人說話了:“我要不要追究你違約?”
黎酒匆匆穿上衣服褲子,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惜這個“狠狠”在沈傅名眼裏實在是沒什麼威力,甚至有點像是在撒嬌,十分千嬌百媚。
他欣賞著,微微勾起唇,隻是眼裏的光芒迅速冷下去,“還是說,你要找個理由,怪到我頭上來?”
黎酒當然不敢怪!
沈傅名心情好的時候,麵帶笑的時候,她才會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脾氣,一旦他情緒冷下來,她簡直屁都不敢放響一個。
隻是這會兒,她心裏還是憋屈,“昨、昨晚”
“是你先親我。”
黎酒耳朵的紅好不容易才褪下去,頓時又洶洶的燃燒起來。
“然後舌頭伸到我嘴巴裏。”
“好好好好,求求您別說了,您忘了吧,我昨晚中邪了,真中邪了。”黎酒立刻合十朝他拱手拜,急急道:“求求您了,我們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好?避孕藥在哪裏?我先吃兩顆。”
看麼
有過上次的經驗,這次都能主動要藥吃了。
沈傅名卻沒說藥的事,冷著臉下床走到她麵前,眯著眼,語含威脅,“中邪?”
黎酒別開眼,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我”
“看著我!”沈傅名突然低喝,沉著臉扣住她的後腦,“你說昨晚是中邪?”
黎酒那雙已經變成中看不中用的腿已經站不穩,這會兒更是被嚇得要站不穩,“對、對不起”
“給我生個孩子。”
“好。”黎酒立刻應,隨即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沈傅名鬆了手,勾起唇透露一絲玩味兒,“開個玩笑而已,我怎麼會讓我孩子有你們這些窮人的基因。”
粉紅泡泡被戳破。
黎酒惱得終於清醒些,一切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清冷,殘酷,充斥著出爾反爾和威脅。
“出去,別留著礙眼!”沈傅名語氣厭棄,隨即就轉身,往浴室走去。
黎酒的臉色已經徹底發了白,匆匆的走出臥室,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才關上門,就腳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呼吸的有些快。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好一會兒後,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手心火辣辣的,耳朵裏嗡嗡作響。
清醒點。
黎酒出慘白著臉,攥緊了拳頭也跪著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浴室。
沈傅名洗完澡出來,黎酒已經走了。
不過,臥室裏的空氣裏仿佛還有屬於少女的獨特清冽甜膩氣息,他打開落地窗,夏末的風拂麵而來,帶著一股奄奄一息的燥熱感。
左右都是不舒服。
沈傅名上樓進了書房,開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撥通助理陳峰的電話。
——“沈總早上好。”
“夫人的事還有在調查?”
——“每半個月都會定時發到您郵箱裏。”
沈傅名懶得去看,放下紅酒杯,捏了捏鼻骨,“你看過是不是?”
——“是,都挑選過。”
“選幾個重要的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