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一句,靳思齊臉上原本愜意狹促的笑微頓,隨即坐直了身子,“沈哥,開個玩笑嘛,別那麼認真。來坐下喝一杯,上次都沒好好聊。”
沈傅名身形未動。
“我絕不打小嫂子的主意。”靳思齊又舉了個手發誓,“女人哪裏有事業重要,再說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朋友妻不可欺是不是。”
沈傅名眸色加深些許,看著他依舊沒說話。
靳思齊於是想起自己和黎酒那些交往,又想起自己口無遮攔的話,笑著起身。
起身後,靳思齊也還是有那麼點嬉笑沒正經的模樣,所以比站直的沈傅名要矮上幾個公分。
“哥,說什麼伺候不伺候的,全是我葷話,就我這性子,要是真有點什麼,那天晚上哪裏還會惦記著?”
這可不一定,世界上讓人食髓知味的事多了去了!
但,沈傅名不說話可不是因為這個。
“我相信她。”沈傅名開了口,神色雖然看著稍霽,但話裏還是摻著冰渣子一樣的威脅,“你的事,兩天來我公司聊。”
“行,沒問題。”靳思齊說著把手裏的那管藥膏遞給他,“沈哥拿著唄,好給小嫂子擦擦,那細皮嫩肉的,受了傷可讓人賊心疼。”
沈傅名掃他一眼,不再多說卻是把藥膏給抽了過去。
明明給黎酒擦過了,但不知為何就
是怕靳思齊又逮著機會,又去接近黎酒?
現在牌都已經攤了,靳思齊稍微知道些事情輕重,就不可能再惹黎酒。
那麼,他又在惱什麼?
從侍應生托盤裏拿了杯酒,沈傅名喝了一口,卻沒澆滅心裏的那小團無名火。
“哥”見忙碌的哥哥終於落單,沈馥言立刻湊上前,壓著聲音說:“你可真得管管嫂子,這樣的場合還和異性那麼曖昧,把不把你放在眼裏了!”
沈傅名眉折了折。
沈馥言是家中幼女,小他十二歲,上上下下包括他都疼寵的很,以至於有時候的確是不懂事。
“她是你嫂子,你不信她,還不信我的眼光?”
“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嘛。”沈馥言摟上他臂彎,“有道是陷入愛情裏的人,再高智商都會降為零,我怕你還被黎、嫂子的表象給迷惑啊!那可是靳思齊誒,據說夜馭七女的男人!”
“然後?”他睨向自家妹妹。
沈馥言不敢說太過怕被他罵,改口說:“嫂子和這樣的人走得近就是不合適,剛剛看到的人很多,媽媽也看到了。我們是知道嫂子的人品,但其他人不知道,誤會了怎麼辦?萬一被狗仔拍到,這可是光明正大的給你戴帽子啊!”
“所以”他看著她,單眉一抬。
見他完全看向自己,沈馥言右手悄悄從他杯子上方劃過。
原本抿著的食指拇指已經鬆開。
粉末入水即化。
沈馥言心裏狂跳,看著自家哥哥,彎起精致眉眼,不覺諂媚的笑,“所以哥哥要看好嫂子啦,別讓她再這麼胡來,媽媽已經對她非常不滿了。”
“行了,什麼事都往媽頭上推。”沈傅名輕笑,揉揉她的頭,抬杯子喝了口酒。
沈馥言看著那喉結一滾,小半杯下了肚,又慌又喜,隨即就跺了下腳,羞赧道:“不要弄亂我發型啦,又要整理,討厭”
看著妹妹嬌聲嬌氣的跑開,沈傅名失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