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日子(1 / 2)

我和我的村

作品介紹:80後的我出生於的一個西部省會的小山村,見證了中國改革開放的發展過程,將山村的變化,家族的前進以及80後的我所麵臨的種種困難融為一體。作品立足筆者本身的成長史,有喜有悲,有虛有實,是一位80後屌絲的成長史,山村的發展史,希望作品亦能夠成為當今改革開放前後中國農村社會現狀的縮影。

奶奶老了,很少去看望,雖然家離的很近,偶爾會在村子的廟門口看見她在曬太陽,她也是睡著的,一個人,靜靜的。

每當我夜晚從奶奶家出來時,她總要我點一根煙再出門,說是辟邪,奶奶迷信般的關愛,不曾在別人身上感受到,村子的老人信這個,從未改變過。

我出生的小山村一年一年的變化著,人來人往,喜事白事,我也就成年了,未婚,三十,俗稱光棍,雅稱屌絲,實稱大齡未婚男青年。生活經曆一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倒是老實,大多數時候處於愚笨狀態,愚笨到了三十,一事無成,索性寫寫我和我的村,讓我們村長看看,民眾眼裏的村和村民的生活狀態,小康到底有木有?此話純屬娛樂,我不是央視記者,一介小小未婚村民,還特麼黑戶。好了,開始吧。

第一章: 單純日子

家有姐弟三人,我排行老二,姐姐和弟弟在同一年結婚,姐姐的孩子要管我就叫舅舅,弟弟的孩子要管我喊伯伯,我連續升級,我一直努力,要趕緊給他們找舅媽和伯母,要等他們會說話之前找到。孩子們長起身板挺快的,像我一樣,一眨眼,快到中年了。出生在改革開放的前麵,80後的我有一段快樂且隻有80後知道的童年樂趣。特別是在一個小山村,卻過得無比滋潤與無憂,上山下溝,一幫瘋孩子,下個雨能把泥巴玩個三天,甚至為了多贏一塊紅泥巴而紅臉;家裏吃玩的罐頭瓶總是舍不得扔掉,攢了半罐的玻璃球,天天出去贏玻璃球,無論寒暑,一天輸掉幾個心情也會低落,贏上幾個飯都要多吃幾口;發現一個可以很容易掏的鳥窩就會陰笑幾下,又可以有寵物了,我吃啥小鳥就吃啥,這麼好的待遇下,往往死得最快,我也數不清楚有幾隻葬送在我手裏了,從小就沒積好陰德;鄰居家的大哥那時在我眼裏簡直是個神槍手,每天很早起來,幫他把一天用的石子撿好,跟著他和他的彈弓,我每天都能在那片小樹林裏吃到鮮嫩的烤麻雀肉,現在想想,後來和曆任女友約會都沒那麼準時勤勞,但是總是快樂而無法回去的日子;爸爸抽完的煙盒總是被我收集起來,疊成煙角,每天像揣著一遝人民幣一樣出去贏啊贏啊,直到掛著鼻涕,把手開裂,還未盡興;村裏來個爆米花的我就像過年似的,隨著一鍋一鍋的米花爆開的巨響,問著香氣我就感覺吃了一大把黃燦燦的米花,迅速回家拿一些米粒、麥子、豌豆,能爆的都爆上,樂嗬樂嗬的拿回家吃上十天半個月,有爆米花的日子媽媽對我操心也少了,至少不害怕我瘋玩瘋玩的餓到自己。

小時候也許就這麼多好玩的,發生的事情記不起太多了,隻是無憂無慮的快樂的成長。我從小生長於一個四世同堂的大家庭,那時候家裏有十三口人,吃的飯大多數是土豆和白菜,穿的衣服經常打著補丁,但我們過得也是能吃飽、能穿暖的平淡日子。那個年代的人,沒什麼大追求,太爺的追求是管好我們一大家,曬太陽,享天倫,維護家長的尊嚴。爺爺、爸爸、叔叔的追求是把地種好,把太爺伺候好;我們兄妹幾個健康成長、快樂生活則是媽媽和嬸嬸的追求,小姑那時還沒嫁人,找個好人家就是她的追求吧。我們兄弟姐妹的追求就是天天盼過年,吃到好吃的、睡到自然醒、別挨罵別挨打,春節有炮放,比比誰的壓歲錢多,別的小孩欺負了能有家長出麵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