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縱使他真的亂了,這是他的責任嗎是嗎是嗎?陽頂天武功比他高那麼多呢他怎麼可能強亂成功?隻要直接把他製了轉身離開放任他一個人在房內自生自滅不就得了,隻不過是醉酒又不是中藥,緩過勁就過了,一切也依舊在原軌上。

可是陽頂天呢?他製是製住自己了,可他沒離開而是把他給壓了。這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陽頂天這都是清醒狀態之下犯下的錯,比之他這位醉了的人責任更大吧?可為什麼到最後是他要負責呢?當然,他也沒想過要陽頂天負責,他想要的是兩人就當春夢一場,夢醒了無痕。

“哎……”

再次唉聲歎氣,宋遠橋真的覺得自己越活越杯具了。本來在他得知自己是宋遠橋的時候還想著隻要把兒子教好讓他別搶主角的女配那其他就萬事大吉了,或許以後還會接任武當,生活樂悠悠。可誰想到他會在人生的旅途半道摔了一跤,還摔的鼻青臉腫的滿臉血。

就在這時,有人稟告說王難姑來了,聞言,宋遠橋的歎氣聲更重了。——在醉酒犯錯之後再看見酒友,心情太微妙了。

其實王難姑這幾天也不好受,那晚不小心真喝太多了,爛醉如泥的回到了自己住處後那是上吐下瀉折騰了半宿,幸好有仆人伺候整理。等她好不容易睡下了,隔天醒來那叫一個頭疼欲裂啊,疼的她差點就放□段去求自家夫君給她開服藥喝喝。幸好最後她懸崖勒馬保住了她的驕傲,硬生生的熬過去了,但這幾日依舊被醉酒後遺症籠罩著,直至今日才稍微恢複了些許精神。

“宋公子氣色不錯。”王難姑這話可是發自真心的,她之所以撐著還很虛弱的身體過來就是得知這幾日宋遠橋也沒出門才擔心是不是和她一樣因為醉酒留下的後遺症作祟,想著如果宋遠橋身體不舒服的話她縱使不願也要去把自家夫君叫來看看,但現在看來很明顯人家恢複的要比她好太多了,臉色紅潤還白裏透紅看著多水嫩啊。

宋遠橋有些驚訝的把王難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是怎麼了?一臉被滅了滿門的表情是幹嘛用的?“你沒事吧?”如果披頭散發再裹一張白色床單出門的外都可以上演女鬼記了。

“沒事。”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王難姑在石凳上坐下就歪歪斜斜的趴在了桌上,“下次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太傷元氣了,喝到最後她連怎麼找到自個兒院子的都不記得了。

聞言,宋遠橋頓時一臉心有戚戚,“酒不是好東西,戒掉最好!”如果不喝醉也不會牽扯出這些糟心事。

“宋公子說的好,酒色誤事,全部都要戒掉!”雖然還是很虛弱但王難姑用了最大的音量來表達她對宋遠橋觀點的擁護,然後,力氣一用完又歪歪斜斜的往下倒去,卻在半途目光一閃,跟吃了什麼補藥似得一個激靈就坐直了,目光炯炯灼灼發光的盯著宋遠橋身上的某個地方。“宋公子,你是不是發生什麼很好的事情了?”

“好事?”王難姑的話引起了宋遠橋愈發幽幽的歎息,“好事倒是沒,隻有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糟糕的事情?”王難姑臉色變得很不好,本來她還以為教主得償所願了,難道……宋公子把對象搞錯了?不會吧,這樣教主還不氣到想屠城?……不對啊,這個院子也隻有教主才能近宋公子的身,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別人啊。“宋公子可以說說是什麼糟糕的事情嗎?”

什麼事?又想起某些不怎麼美好的畫麵,宋遠橋的臉色染上了陰影,語氣幽幽的聽上去特陰森,在這炎炎白日竟生出了幾許的冰寒之氣:“就是想你很想死更想讓別人死的事情。”

“……”宋公子你這話太概括了恕屬下理解能力太差有聽沒有懂,能否說的更淺顯直白一點?“那教主對這事怎麼說?”

王難姑發誓她這話絕對是用很正經很嚴肅也很正常的語調說的,可宋遠橋才聽完她的話,臉就跟塗了鍋底灰似得黑的滴墨,周遭的氣息硬是讓她在大太陽低下打了幾個寒顫。

“陽、頂、天。”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間擠出來,宋遠橋覺得牙齒癢想咬人了。那個無恥的男人把得寸進尺這個詞詮釋的太過於完美,在這幾日一步一步把他的便宜全占光了,硬是讓他們的關係從清清白白朝著曖昧進展。“王難姑,你……”突然間停下,宋遠橋轉頭對著候在那裏的仆人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後才重新看向了王難姑開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