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小城市,在龐大的華夏地圖上,這個小城市隻是千萬個小城市裏不起眼的其中一個,沒有任何特色。
李文軒一行六人,來到河北南部的一個小城,該攜帶的裝備,金禮、金明兩人早就準備好了,這些事情不是李文軒應該考慮的事情,在坐上前往一個小鎮的車後,李文軒坐在客車的後麵,看似漫不經心的模樣,其實他心裏在想著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自從那日與金禮一同去找馬老頭,馬老頭從金禮口中探出要找的墓是清墓的時候,李文軒的心裏便一直有個疙瘩解不開。
事實上,他一直就有一個大大的疑團沒解開,那便是金家的身份,還有他們金家到底為何非得讓自己當金安琪的夫婿?李文軒回想起自己踏入這行時間不短,前些年在潘家園開了文軒齋,可謂生意興隆,從文軒齋不難看出自己是有不錯的頭腦、眼力和見識,這不假,但李文軒有個問題,金老貝勒爺到底看上了自己什麼?眼力?見識?
金安琪是金老貝勒爺最疼愛的孫女,起初金安琪對他幾乎不屑一顧,但卻是在金老貝勒爺的撮合下,才漸漸對李文軒改變看法。
另外,最近發生的一件事情,卻是讓李文軒腦子裏的疑團又添了幾分,金禮金明與沈洪三人綁架了自己,要求自己幫他們盜墓,這是非常大的一個疑點,李文軒不可能會忽略掉,前些日子,自己是個神秘狀態?躺在病床上,幾乎動彈不得,金禮金明他們即便是有再渴望的寶貝,也不至於將自己綁架過來,而且這件事情蹊蹺太多。
金老貝勒爺的反常與金禮金明幾人的反常,一定程度上來講是非常相似的,因為兩件事情都出奇的蹊蹺。
這兩件事情,可謂是李文軒近段時間以來遇到過最難以理解的事情了,李文軒一直都沒時間去想,如今閑下來了,兩件事情都湧上李文軒的腦子。
“難不成?”李文軒這個不算笨的腦子,很快就想到了這兩件事情的相同點。隨即他又想起了那天在佟老爺子家裏發生的事情。
加上前些天,金禮無意間透露出的此番所要盜取墓葬的年代,李文軒明白了很多,清墓。
清代是中國最後一個王朝,封建製度的落幕,賦予了它更深沉厚重的文化色彩,金家不缺錢,再值錢的古董在金家人眼裏,恐怕也隻是浮雲空物。
但金老貝勒爺與金禮、金明,金家三人都看上了自己盜墓的本事,這不得不讓李文軒覺得蹊蹺,既然不是為了墓中寶物而去的,那麼肯定是為了某樣特殊的東西去的,總歸不會是為了去瞻仰先人。
金家,作為愛新覺羅皇族,到底想幹什麼?想到這裏李文軒猛然想起一件事,曾今秦羽在喝醉之後對他說過一句話,“清宮寶藏,驚現八寶圖。”短短九個字,現在想來,卻給李文軒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東家,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兒?”何老六坐在李文軒身邊,看到李文軒一路已經走神了半個小時了,輕輕撞了撞李文軒的肩膀,笑問道。
李文軒搖搖頭,有些煩悶,這一連串事情糾纏著李文軒,李文軒高興不起來。
李文軒瞟了一眼不遠處不耐煩的金禮和金明,他們估計是第一次坐這樣的客車,非常不習慣,總覺得不對勁,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李文軒。李文軒問道:“老六,什麼時候到?”
何老六道:“還有小一個鍾頭左右。”
一旁的排骨早就不耐煩了,排骨雖然對李文軒極其忠誠,但卻是個極其耐不住寂寞的家夥,發牢騷道:“唉,在這無聊的客車上無聊的坐著,哎喲。”此時客車一陣搖晃,嘎吱一下停了下來,排骨的腦袋撞在車後窗上,哎喲了一聲。
此時幾個人下了車,幾個人上了車,李文軒狐疑,總覺得上車的人有些眼熟,不過李文軒沒去在意。
聽到排骨的牢騷,馬老頭卻優哉遊哉:“嘿嘿,這裏就是天堂。”
他說的沒錯,相比起呆在牢籠一般的那個小城,能幹點兒事兒自然要幸福的多。
“排骨你這家夥,胯下的兄弟忍不住,又想娘們了吧!”何老六打趣說道。
排骨齜牙咧嘴道:“何老六,還是你了解我,我都快憋死了。”
李文軒撲哧一笑,李文軒是知道排骨騎了何老六的婆娘的,如今兩人這番對話,他總感覺有些好笑,笑中還帶著些許無奈。
一個半小時之後,客車晃晃悠悠的停了下來,終點到了。早就耐不住寂寞的排骨連忙跑下車去,李文軒在後麵,就在李文軒下車的時候,李文軒忽然發現前麵的一個人特別麵熟,他記憶非常不錯,暗暗留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