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姨,我……我給你梵文杯……,你趕快走吧。”李文軒口幹舌燥,氣血上升,結結巴巴地說道。
“對不起,你回答錯了,你太讓小姨失望了……”蘇勤嬌嗔一聲,握住李文軒小兄弟的手快速擼了幾下。
“不……不要啊……,你在這樣子,我……我幹脆……”
“嗯,小姨聽著呢,你快說……”蘇勤似乎很期待李文軒說出那句她一直想聽到的話,也是她埋藏心底十餘年的秘密。
李文軒實在承受不起了,心裏沉積已久的怨氣就像火山一樣,瞬間爆發。他嘶吼道:“我要和你斷絕血緣關係……,請你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此話一出,李文軒突生如釋重負之感,隨即心又十分的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出這種不利於家庭和諧的話。或許是忍無可忍,退無可退,萬般無奈之下迫不得已而為之。
屋裏沒有燈,小姨蘇勤滿臉愕然不敢置信一般望著李文軒,然而李文軒卻扭頭看向別處,不敢看小姨的眼神。
因極度震驚或者傷心過度導致小姨的聲音顫抖,道:“文軒,你真的要這樣做?”
聽著小姨的顫音中還夾雜著些許哭腔,李文軒心情糟糕之極,他不願意傷害家人的心,更不願傷害小姨的心。他很想改口,收回剛剛的話。但是不行,一旦改口自己又將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小姨,你走吧!”李文軒冷漠地說道。
“好,我現在就走,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小狐狸精算賬,我要讓她家破人亡……”小姨惡狠狠地宣誓,她完全有能力讓秦雪兒一家人不得安逸。
李文軒無動於衷,就跟沒有聽見似的。
蘇勤穿上衣服,惡狠狠地瞪了李文軒一眼,奪門而去。
小姨走後,李文軒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呆呆的望著房梁。喃喃自語道:“我這樣做是不是太魯莽了?是不是傷了小姨的心。如果她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爸媽,我又該如何解釋?我雖然殺人不眨眼,但是我對家人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
這番話李文軒經常捫心自問,卻始終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或許有一天得到了答案,恐怕他會承受不住。
小姨心中有太多的恨,她不能恨李文軒,隻能將恨意轉嫁給李文軒的女朋友,秦雪兒。
………………
………………
次日一早,門外床來敲門聲。
“東家,我是愣子。你在家嗎?”愣子站在門外喊道。
李文軒一夜沒睡,躺在床上想著煩心事,神態憔悴,麵色蒼白,聽見愣子敲門,便應了一聲道:“哦,是愣子啊,你先在外麵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
李文軒洗漱之後,穿上衣服,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八點半了。“時間過的真快,估計愣子已經在外麵等了半個小時。”
打開房門,愣子臉上的笑容一僵,皺著眉頭問道道:“東家,您的臉色怎麼……”
“沒事,昨天睡得比較晚。走吧,我帶你去店裏看看。”李文軒微微一笑,拍了一下愣子的肩膀,帶著愣子去了古玩市場。
果不其然,昨天夜裏的河南漢子蹲在‘文軒齋’大門口,懷裏抱著公文包,瞧他神態也十分憔悴,估計跟李文軒一樣,昨天夜裏沒有睡好,甚至是沒有睡。
“李老板,你終於來了……”河南漢子見李文軒走來,急忙站起身打招呼。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李文軒麵上客套一句,其實卻滿心竊喜,心說:今天看你還如何繃價?
走進店鋪,李文軒吩咐愣子關上門,轉屏風入座,李文軒開門見山道:“什麼東西?”
“呃……李老板,你是行家,什麼東西俺就不說了,你自己看吧。”河南漢子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公文包裏取出一把秀吉斑斑地短劍。此物也就比匕首長一點。
河南漢子小心翼翼將短劍放在桌麵上,因為這是規矩,買賣雙方不能直接交手遞東西,未免避免交接時出現意外,必須放在桌麵上。
李文軒大致看了一眼,然後把東西往桌子上放,笑道:“多少讓?”
“五十!”
“十五!”
河南漢子臉色驟然一變,眸中凶光閃閃,握緊拳頭,恨不得馬上把李文軒暴打一頓。然而李文軒卻是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根本不把殺氣騰騰的河南漢子放在眼裏。
愣子一直盯著河南漢子,早已做好了隨時出招的準備,隻要他一動。愣子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他沒有傷害到李文軒之前將他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