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較量河南漢子落了下風,可能是他急著出手,便忍著萬丈怒火妥協了,拿著十五萬現金揚長而去。
李文軒將東西收拾好之後,對愣子說道:“像這種人就是走夜路的。遇見這種人萬萬不可心存仁慈,該下死手的時候千萬不要留情。”
“嗯,知道了。”愣子語氣堅定地說道。
“走吧。”李文軒說著,帶著愣子離開了‘文軒齋’。愣子從小習武,本就喜歡爭強好鬥。要說打架鬥狠他很樂意,但是殺人的話,他心裏多少有一些後怕。
鄧麗紅早已將飯菜做好,與何老六坐在門口聊天。
李文軒走來,沒有說多餘的話,看了一眼停在路邊的小皮卡,然後入座吃飯。
“愣子,看你的樣子很緊張啊?”何老六問道。
愣子咧嘴一笑,隻是笑得不是很自然,道:“我沒事。”
“嗯,你剛走進這個圈子會很不習慣。過一陣子等你熟悉就好了。把心擱肚子裏,跟著東家不會有錯的。”何老六安慰道。
“嗯!我會努力學習,不會讓東家失望的。”愣子態度誠懇地說道。
飯桌上,誰都沒有喝酒。吃過飯後,李文軒等人走了。
何老六開車,李文軒和愣子坐在車裏閉目養神。
說來也巧,他們今天走,下午就有警察上門了。警察兵分兩路,一路人去查抄‘文軒齋’,另一路人來李文軒的住處抓人。
因為申請辦理搜查令和抓捕令需要時間,故而耽誤了一天。可是這就一天的功夫,李文軒已經離開了京城。
這次動靜鬧得很大,‘文軒齋’被查抄,震蕩整條古玩街。起初周圍那些同行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但是轉念一想,不由得一陣後怕。誰都知道李文軒跟老貝勒爺的關係,他的店鋪被查抄,豈不是要殃及魚池。
幸災樂禍的心情瞬間變得陰霾,最為著急擔心的人是秦羽。他急忙跟李文軒打電話報信。
“文軒,大事不好了,你的鋪子被警察查抄了。你在哪裏啊,千萬別回來,躲遠點。”秦羽急切叮囑道。
李文軒拿著電話半天沒有說話,他並不是擔心鋪子裏的東西被沒收,而是在擔心這次查抄行動的幕後黑手居心不良。不過他很快想到一個人,老貝勒爺,那個老奸巨猾從來不肯吃虧的老狐狸。前些天在他府上大鬧一場,說是當著麵扇他耳光也不為過。
“文軒……文軒,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啊……”
“嗯,我知道了。”李文軒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喃喃自語道:“老貝勒爺,卸磨殺驢秋後算賬,有你的……”
剛剛掛斷電話,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鄧麗紅打來的。聽著鄧麗紅哭喊的聲音,李文軒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古玩街今天最為熱鬧,幾乎所有開鋪子的老板都來了。看著一件件古董從‘文軒齋’裏搬出來。眾人臉上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隨著一行人走來,這些看熱鬧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
老貝勒爺拄著龍頭拐杖,笑容滿臉的來了。認識老貝勒爺的人紛紛拱手施禮。
“大家都在啊!也省得老頭子我一家一家的跑。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李文軒犯案了,誰要是知道他的下落請及時通報警局,或許告訴我。為了表示敬意,凡是舉報李文軒下落者,必有重謝。”老貝勒爺說完這句話,臉色一沉,道:“這小子不識抬舉,跟我做對,這就是下場。”
聽到最後那句話,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李文軒跟老貝勒爺鬧翻了。現在是老貝勒爺要他死,他就不得不死。
很多想找機會巴結老貝勒爺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秦羽臉色難看如豬肝,聽到老貝勒爺親口說句話時,他的心涼了半截,猶如被五雷轟頂,一下子亂了方寸。“沒救了,沒救了……”他神色恍惚,反複念叨這句話,失魂落魄的向家裏行去。
回到家裏,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裏,一言不發,思考著如何解決此事。
鄧麗紅見警察從李文軒家裏搬走了所有東西,她就像潑婦一樣打罵警察,坐在地上撒潑。試圖用這種方法阻攔這一強盜行為。
李文軒對金家動了殺心。他緊緊攥著手裏的黑色匕首。眸中殺氣凜然。愣子突然睜開眼睛,皺著眉頭望著李文軒,他感應到了李文軒身上的殺氣。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金家,我與你們勢不兩立。我李文軒長這麼大從未屈服過……”李文軒說完這句話,脖子向後一仰,緩緩閉上眼睛,冷厲的目光消失了,愣子這才鬆了一口。
警察沒有找到李文軒的人,便使用高科技GPS定位係統。輸入李文軒的電話號碼,便可追蹤他的位置。
“河北,他正往河北去。”技術人員看著大屏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