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南宮亭酷得很。
“既然你閑我也閑,不如我們來玩籃球吧!”路遙遙奪過南宮亭手上的籃球,徑自奔向籃球場。
“喂——我不和你打。”
“為什麼?我們小時候三對三不是也打過嗎?”路遙遙邊拍球邊說,還有板有眼的。
“你們一家都很爛。”南宮亭還是走下看台。
“你媽媽才爛呢!不然怎麼我們都可以打平手。”路遙遙反駁。
南宮亭抄掉路遙遙的球。“白癡。”
“你才白癡呢!”路遙遙跟上去。
兩個人於是展開大戰。這是西區網球場邊的一個偏僻的破籃球場,又加上是星期三,所以沒有人來。南宮亭動作雖然又刁又狠,但路遙遙還是頻頻進球——是人都看得出是南宮亭讓她的。
突然,路遙遙腳下一滑,絆倒在地。
“你怎麼那麼笨哪!”南宮亭丟下球去扶她。
“誰叫你跑那麼快?”路遙遙嘴巴挺硬,偏偏眼淚不爭氣。
南宮亭扶她坐到看台上,很小心地幫她卷起褲管。
“有沒有破皮呀?哎呀,有血唉。”路遙遙低下頭去看。
南宮亭停下手中的動作,把路遙遙的頭扳到一邊不讓她看。
“是不是很大一塊呀?”路遙遙頭偏到一邊,還在問。
“死不了。”南宮亭用手帕給她按住傷口。
“會有疤耶!”路遙遙轉過臉來,又被南宮亭扳過去。
“沒事的,小傷口。”南宮亭幫她把傷口包紮好,又很小心地幫她把褲管放下來,“記得給我把手帕洗幹淨了。”
“做夢。”路遙遙衝他吐舌頭。
“叫你媽洗。”南宮亭站起來坐到她身邊,“坐一會兒回家了,天都快黑了。”
“噢。”路遙遙準備去揉傷口,被南宮亭一手把她的“爪子”打下來。
“你帶了單詞本哪!”南宮亭隨手撿起路遙遙擱在椅子上的四級詞彙表。
“你說話用什麼調子,那個是什麼眼神嘛!”路遙遙推他。
“回去叫你爸媽開瓶香檳慶祝一下。”南宮亭翻書看,“‘區別’怎麼說?”
“different。”
“distinction!你還劃了線的。”南宮亭用書敲她的頭。
“不會才劃線嘛!”路遙遙摸著頭委屈地說。
“‘重新開始,繼續,恢複’一個詞。”
“continue。”
“resume,這個你可沒劃線。”又一下。
“沒背到這裏來嘛!”路遙遙摸著頭。
“recreation,什麼意思?”
“被你敲暈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習俗’?”
“custom!”路遙遙搶過書敲南宮亭。
兩個人打來打去幾個回合後才停下來。
“喂,這個給你的那個什麼。”南宮亭從兜裏掏出一張紙。
“這是什麼啊?”
“消息題。韋硯涵找他叔叔A來的。據說是選拔考試的題目。”
“……這個……不太好吧!是給你的呀!”
“有什麼關係!我知道而他不知道不就不公平了嗎?”南宮亭聳肩。
“那你做出來了嗎?”
“沒有。搞了一個下午還弄不出來,所以來打球玩。我估計差條件。”
“切——做不出來就做不出來,還找什麼借口。”路遙遙揮手糗他。
南宮亭倒沒覺得的什麼,隻是又轉換一個話題,“走吧,天黑了。”
“我也很想走啊!可是我的腿好麻呀!”路遙遙扶著腿,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一點小傷有那麼誇張嗎?”南宮亭皺眉。
“反正我走不動。”路遙遙嘟著嘴。
“怕了你了。”南宮亭背著路遙遙半蹲下來,路遙遙很自然地趴到他背上,讓他背她走。
“駕——走快點!”路遙遙似乎很得意。
“你信不信我現在馬上撒手?”
“不敢了,不敢了……”路遙遙摟緊他,“你反正要快點走嘛,不然被別人看見你背我,會笑死的。”
“對耶!喂,快下來!”南宮亭站住。
“哎呀——天黑了嘛!誰會看得見帥哥你?走快點回去吃飯,去我家吃飯。”路遙遙安慰他。反正自己不用走路,丟人的又不是自己。
在球場邊的樹林裏,小美落寞地站著。路過而已,她真的隻是路過而已。隻是不小心看見他們倆的。既然是偶然,就當它沒發生過好了。
第二天,廣播室裏。小美一個人坐著出神。
“韋硯涵在嗎?”南宮亭敲門。
“不在。”小美轉過身來,隻是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哦。”南宮亭轉身便走。
“你找他什麼事?”小美又追問一句。
“沒什麼……嗯……你把歌放錯了。”
“對呀,我把歌放錯了。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我跟平時不一樣,難道你沒發現嗎?你眼中隻有一個女孩子,你在乎她,關注她,縱容她,可是……那個女孩子不是我。”小美看著南宮亭的背影喃喃說。
南宮亭在琴房找到卓雅和韋硯涵。卓雅並沒有準備她的《天黑黑》,而是在彈鋼琴。
“我好笨哦!手好像不聽話一樣,和弦也好難。”卓雅笑著說。
“哎呀,你已經很天才了。幾天會彈一首曲子。路遙遙學了八個星期連五線譜都不認識。”韋硯涵撐在鋼琴上,“本大師決定收你做關門弟子。”
“我才不要。”卓雅衝他吐舌頭。
“咳……”南宮亭輕咳一聲打斷兩人,“韋硯涵……出來一下。”
“幹什麼?”兩個人來到離琴房不遠的樓梯口上。
“本來找你幫我做個文件。現在有更重要的事來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