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刺殺收尾(2 / 2)

正好一根線用完,許錦剛要換線,餘光看見徐月趴在軟榻上,一動不動。

許錦皺眉,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走到徐月旁為她把脈。

生前徐月教過自己一些基礎的醫療知識,當時徐月都是用內力改變自身的脈象讓許錦判斷,許錦摸脈摸得最多的就是徐月,對於徐月的身體,許錦最為清楚。

最近下雨,再加上徐月總是亂跑,和脈相結合,果然是感冒了。

徐月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脈,以為是小二為自己找來的醫生,連忙將手縮回來,嘴裏嘀咕著:“不要摸脈,不要吃藥,我沒病。”

許錦耐著性子哄她:“好好好,你沒病,咱們不吃藥,吃糖豆好不好呀?”

徐月生病時十分配合,乖乖嗯了一聲,躺著不動。

按照生前記憶,許錦在窗邊打開了那個看起來很像首飾盒的盒子,裏麵了滿滿當當都是徐月做的藥丸,藥瓶都一樣,幸好徐月還記得貼個名字,不然光找就要找好久。

徐月從小就不愛喝藥,可偏偏身子不爭氣,注定要一生與藥為伍,隻好自學醫術,在不影響藥性的前提下加入一些其他藥草,使藥丸變得香氣撲鼻,嚐起來有一股街邊糖豆的味道,就這麼自己哄著自己,開開心心吃了十多年的藥。

許錦讓徐月把藥丸吃下去,突然見到徐月的手在顫抖,小心翼翼查看,總覺得手腕處的皮膚和其他位置的皮膚觸感不同,轉身從徐月的醫藥箱拿來手術刀,刀尖在蠟燭上撩了一下,小心挑開皮,露出底下的淤青。

許錦眼皮一跳,沉下心,將東西收拾好,打開門,對小七吩咐:“小七,去準備熱水,我今日身子不舒服,要提前休息。”

見一旁的小二眼神不住往裏看,許錦覺得好笑,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難道還能把徐月吃了?小二至於把自己當成豺狼虎豹一樣防?

“小二,你將你家小姐那份也準備了,她懶,讓我替她說一聲。”

小兒對於徐月一天沒有出來這件事表示懷疑,卻也知道自家小姐就是個懶性子,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壓下心裏的疑惑,也去準備了。

等熱水送進來,看見徐月斜躺在軟榻上,眼皮也不抬,小二心知不妙,臉上卻裝出一副放心的樣子,出門後找了個靠譜的丫鬟,一副累壞的模樣:“我今天快要累死了,姐姐替我守夜,等發了俸祿,我請姐姐吃茶。”

小丫鬟從沒想過自己可以和三小姐身邊的大丫鬟對話,連忙答應,目送著小二出了院子。

許錦熄了幾盞燈,將剩餘的燈火放在軟榻邊,屏息凝神,小心挑開徐月手腕處的假皮,即便如此,卻也因為徐月亂動劃出幾道傷疤,忙活了大半夜,才把手腕上的假皮除去。

昏暗的燈光下,在醫藥箱裏翻找了好幾次,許錦才找到治跌打損傷的藥酒,輕輕塗在徐月手腕上,還特地找了紗布包起來,守了一夜,確保徐月燒退了,這才安心趴在旁邊小憩一會兒。

徐月從小和病魔作伴,長此以往,身體居然好的比正常人更快,也算因禍得福。

睡了一覺,神清氣爽,剛一睜眼,見到許錦趴在身旁睡覺,先是一愣,抬頭,跟梳妝台旁的小二對上眼。

小二指指醫藥箱,又指指許錦,示意一切與自己無關,那寶貝箱子碰都沒碰。

徐月皺起眉頭,許錦怎麼知道那是醫藥箱?

平日裏,自己為了區分醫藥箱和首飾盒,特地在醫藥箱上設置了一個小機關——看起來開啟的那一麵是封死的,隻有從背麵才能打開。為了防著許錦,自己在兩個箱子中間都夾了頭發絲,前些日子回來檢查時,頭發絲都在,這就說明許錦並沒有打開過箱子。按照常理,許錦頂多以為自己這個大小姐的首飾多,不可能知道裏麵是藥。

莫非未曾封存好,藥味漏出來了?

許錦不知夢到了什麼,突然驚醒,小二趕忙躲到暗處,一雙眼緊盯著這個“可疑人”。

“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頭還熱嗎?”

徐月搖搖頭,虛弱地問:“我這是怎麼了?”

許錦輕撫她的額頭,確定她沒事,轉身去倒水:“你呀,昨天感冒,又有些發燒,我就去翻了你的醫藥箱,用了些藥。呐,喝點水。”

徐月接受她的好意,喝完水,手裏把玩著茶杯,掩蓋下眼底的懷疑:“許錦小姐,京都的醫師將我昨晚的症狀稱作感冒嗎?”

許錦一頓,腦子沒轉過彎。

徐月:“不是叫風寒傷風一類嗎?”

許錦“啊”了一聲,隻見徐月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一個手刀下來,脖子一痛,隻想罵娘。

昨晚包紮了好久的傷口!這熊孩子咋這麼虎!都不知道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