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殺害祿伶的凶手,絕大概率就是樂全了。
可惜這個樂全死了。
完全確定樂全是凶手,還需進一步做dna的比對。
人死了,單靠指紋,不能完全證明凶手是樂全。
假如樂中歸的dna的遺傳標記,與案發現場的dna的遺傳標記,比對結果是百分之九十九九……的相似度,證明樂全殺害祿伶的凶手,完全沒有問題。
暫時停止問話,偵查員和雲擰走出詢問室。
“羅副!”偵查員問道,“做dna遺傳標記檢測的理由,需不需要向樂中歸說明?”
羅副局長搖頭,“樂全已經死,關於樂全殺人一事,還是別讓樂中歸了解吧!
樂全死了,祿伶死了,祿伶的父母死了,她的兄弟完全不管。”
“我讚同羅副局長的話。”黃忠理也出聲道,“樂全死了,而他兒子這種情況,再告訴他,他父親曾經殺過人,從道德層麵看,是有點欠缺。
等dna遺傳標記檢測結果出來,證實是樂全殺死了祿伶,我們知會一下祿伶的四個兄弟。”
“雲擰!你呢?”羅副局長見到他沉思的麵孔,問道。
雲擰抬起頭,“羅副局長!我沒有任何的異議。”
“那你……”羅副局長指了指他。
“哦!我感覺有點有點,心空空的,仿佛出的拳打在棉花上。”雲擰苦笑道,“雖然以前想過凶手可能死了。
但是直麵這種情況,我心裏仍舊有點,那麼一點點的遺憾。嗬嗬……”
雲擰搖頭苦笑了。
黃忠理拍拍他肩膀,“小雲!人身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
何況祿伶案子,過去了三十年。
三十年呐!古人都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河西。
天都變了,凶手也會變老,甚至死亡。
樂全死了,這個局麵算是不錯了。
假如他活著,已經快是六十歲的人,接受公安機關的偵查,檢察院的起-訴,法-院的審批,到監獄服刑,恐怕也是遭罪。
他活著,我們公安機關移送了,也得麵對祿伶的幾個兄弟。那四個人可是狼心狗肺之輩。
從警三十多年,我第一件遇見子女不收父母親的屍體。
即便不贍養老人的子女,到老人死了,也會風風光光的辦一場喪葬儀式。
祿伶的四個兄弟倒好,老人凍死在窩棚小屋,都不去管,是樂全收的屍體。
小雲!放寬心,我們終究是給死去的祿伶查出了真相。”
老偵查員第一次聽到祿伶兄弟的狠心,“原來有這麼一回事。祿伶是活在多糟糕的家庭呀。”
“所以我們處理這起案子還是靈活點。”羅副局長說,“若是讓祿伶的四個兄弟知道樂全有一個而兒子還活著,那不是鬧翻了天地嗎?
案件的追溯失效是二十年,樂全也死了,我們做好材料,留檔好,發一份通告,告知祿伶兄弟他們即可。
至於樂中歸的信息,我們絕不可以泄露。他父親罪孽不能累及到後代,而且他是外國籍。”
四個人商定完畢,確定了善後的方向。
偵查員和雲擰回到詢問室,簡單問了一些其他問題,然後將樂中歸帶到衛生服務站,抽取血液。
樂中歸是偷渡人員,抽取血液不需要什麼理由,非常簡單的走完過程。
並且,在這座口岸城市,正常入境人員有必須配合抽血,何況是偷渡入境的人。
抽取了樂中歸的血液,了解到信息,幾個人帶著血液離開口岸城市,返回茶城市。
將血液樣品送到科學技術實驗室進行檢驗。
7月5日,樂中歸的血液中的dna檢測結果出來,與祿伶案件中的dna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九九……
完全確定殺死祿伶的人就是樂全。
在下麵縣城參與處理死人案子的陳年積案組的人,得知殺害祿伶的人已經死了,大家的感覺和雲擰一樣,使出大力氣,準備狠狠揍人,結果卻擊打在棉花上,不踏實,不實在。
打空了。
雖然打空了,但是案子破了,大家心情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