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樂中歸哭,這個哭是因為他不想死,冒著坐牢的風險,都要入中國境內。
他和他團夥被中國警察抓住了,等於是斷了他們一條腿。即便如此,他們寧願死在中國,都不想回到鐵欄的另一側。
坐在詢問室的偵查員和雲擰,還有在外麵看著監控視頻的羅副局長和黃忠理,此刻四個人的心情——祖國好偉大。
想想2020年年初疫情大麵積爆發,全國有錢人拚命的往國外跑。
作為警察的四個人,那個時候的心情是:有錢人呀!國難當頭,不靠譜的人挺多的。
不過他們心中感慨感概而已,人家有錢,想去哪兒是他們的權利嘛!
想起春節其間,作為警察的他們四個人每天堅守在抗疫的崗位上,和全國的抗疫人士、人民,一起嚴守著這片生存著十幾億人口的國土。
全國人民上下齊心,眾誌成城,嚴防死守下,國內的疫情沒有失控,回到可控製範圍,社會秩序恢複到正常軌道。
疫情爆發到現在過去了一年半的時間,中國人從上到下,團結一心,渡過一次又一次的疫情侵襲,死死的按住新冠肺炎,將華夏神州鑄成鋼鐵之國,社會和諧,人民安居樂業。
國外疫情蔓延之際,國內是祥和之地,這是每一個熱愛這片土地的人一滴汗一滴血鑄成的長城。
當中國成為全世界疫情控製最好的國家後,很多很多的境外人士,開始湧入國內,甚至不惜違反中國的法律,也要拚命的往境內偷渡。
四個人自豪感爆棚,特別是坐在樂中歸對麵的偵查員和雲擰,體驗更加深刻,感受著心中那一股股飄揚的自豪氣息。
而戴著手銬腳鐐的樂中歸,認為自己肯定被遣返,在他父親的國土中留不了的悲傷之情更加的濃厚。
他的哭聲漸漸地大起來,嚎啕了。
樂中歸也不清楚自己為何突然大聲的哭了。
之前和同夥,還有中國籍的偷渡人被關押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哭的念頭。
此刻坐在這間密閉、陰涼的詢問室,他控製不住情緒,猶如滾滾的瀾滄江,嘩啦嘩啦的流淌著眼淚。
他一邊哭找一邊回憶父母親臨死前的囑托:
【你必須辦理簽證,到中國,不能留在老郭,到中國去。
我們即將死在新冠肺炎上,兒子你不能,你必須活著。
你要活著,最好的途徑是簽證,暫時到中國去,找爸爸的老家人。
你小時候,家裏來過的幾個叔叔,他們在人世。
我也跟他們通過電話,告訴了他們,你即將到中國,投奔他們。
家裏的的錢財,我已經替你做好了。一部分存在這邊的銀行,另一部分通過熟悉的人,在國內存了。
這張銀行卡,足夠你使用十幾年。你必須保存好。
等你到了中國,熟悉了那邊的生活環境,必須自己坐點事情。
回去的初期,你叔叔他們會照顧好你。但是時間久了,他們可能疏遠你,甚至嫌棄你。
我的意思是你到了中國,暫時別露富,隱藏你的錢財。切忌切忌,親情永遠沒有錢財堅實。
等你叔叔他們疏遠你了,你已經適應了那邊的生活。找個事情做,應該沒有什麼困難了。
再說,你跟著我炒菜十幾年,技術學到了家。時機成熟,開一家餐館,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樂中歸想著臨終前的這些話,更加的傷心。
他足足哭了十幾分鍾。
見到他不哭了,偵查員又開始問話:“樂中歸!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樂全。”
到了此刻,四個人的情緒不會再像聽到樂中歸名字時候樣激動了。
當樂中歸說出他的名字,祖籍是青西省某某市某某縣後,已經確定樂中歸和樂全是家屬關係。
父親和兒子的指紋相同,四個人心中還是感歎不已。
或許這是祿伶死得不甘心,想給公安機關一個真相吧!
“了解你父親的往事嗎?”
樂中歸搖頭,“從我記事起,我就在孟勃拉邦,他也很少講往事,說的最多的是炒菜方麵。”
“你母親呢?她是哪國人?出生在哪兒?”
“我母親是孟勃拉邦當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