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訪祿伶的老家,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也沒有人提到祿伶的男朋友叫樂全。
這次走訪,得知陌生人收祿伶父母的屍體,而這個陌生人是祿伶曾經唯一交往過的男朋友。
有此,我們得知祿伶男朋友叫樂全。
而且,這個樂全在國內的記錄非常少,他生活軌跡最多的是老撾。”
“希望指紋匹配的人,是樂全。全世界指紋重合的人很少,我覺得抓到凶手不遠了。”羅副堅定的說著話。
幾個人談論著辦案不容易的話題,一路疾馳,抵達邊境口岸城市已經是夜間淩晨三點多鍾。
第二天,四個人早早起床,到了口岸城市的公安機關,出示相關文書、警官證件,見到了偷渡而被抓到的指紋匹配的那個人。
見到指紋匹配的那個人,四個人傻眼了。
昨天一路上的興奮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滿腦子都是怎麼可能?
一個年輕的男子怎麼可能是三十年前的作案的人?從他外表看,他都沒有滿三十歲。
不可能的還有指紋的匹配,全世界兩個人指紋匹配的人少之又少。
為何這個年輕人與三十年前凶殺案的人的指紋一致?
四個人愣愣盯著麵前四肢被銬住的年輕人。
“羅局!”本地公安機關的民警說,“這個就是你們找的人。”
民警的話終於將四個人拉回現實。
“謝謝!”羅副局長又和民警握手。
“裏麵有詢問室。你們現在想問話,我帶你們去。”
“好好,現在就要。”
雖然人很年輕,不可能是三十年前的殺人凶手,但是四個人依舊得走一趟程序。
同時,他們內心希望這個年輕人和樂全有關係,比如父子之類。
五官上這個年輕人與樂全有微微相似地地方。
然後,世界上兩個人指紋相一致的情況幾乎是零概率,四個人的希望接近於零。
“你叫什麼名字?”問話的是重案隊的偵查員。
雲擰負責記錄。
“樂中歸。”
懷有百分之零點五希望的四個人,聽到年輕人的姓名,心頭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
姓氏一樣,都是樂,那麼這個叫樂中歸的年輕人和樂全肯定是有關係的人。
四個人的心情一起一伏,猶如過山車。
問話的偵查員按住激動的心情,“你是哪國人?”
“老撾。”
“你的中國話講得不錯,從哪兒學的?”
“我祖籍是中國,父親是中國人,他要求我從小學習中文。”
“你在老撾出生?”
“嗯!”
“哪年出生?”
“1998年11月11日。”
“家裏還有什麼人?”
“隻有我一個人了。”
“你父母親呢?”
“死了。”
“他們是怎麼死的?”
“去年新冠肺炎期間,我爸媽到泰國旅遊,患上了新冠肺炎,治療中走了,沒有挺過來。”
“你說你父親是中國人,知道他是哪兒人嗎?”
“嗯!青西省某某市某某縣。”
“你為何偷渡到中國?”
“去年年初疫情期間,中國人往國外走。
過去了一年多,中國這邊的疫情控製得很好。
聽說隻要在中國境內,不管是不是中國國籍,人人都可以接種新冠疫苗。
我申請簽證,可是過去了半年,都沒有批下來。
我聽說有人成功偷渡到中國。
想著自己的父親是中國人,打算先越過邊境線,再坐車到青西省,找父親的本家人。
警官!你們不要將我送回去,我怕死。
我親眼看著爸爸媽媽死了,他們死於新冠疫苗。我不想死,我要活著。”
“你入境的手續不合法。既然進入中國領土,就得遵守中國的法律。”
“我知道,我明白。我願意坐牢,都不想回到那一邊。我要留在中國。
你們要相信我,我爸是中國人。他很早想將我送回國內。可是可是……我們努力了很久,拿不到中國的綠卡。”
樂中歸急得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