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納悶了,怎麼我被你們滇彩省的公安想念上了。
回來的路上,我孫子說是為了一起案子,好像那個死的女子曾經在我的飯店做過工。
我飯店做過工的人出事,我好好回憶了一下。突然記起來,那是快三十多年前了。
一個叫祿伶的女孩子,她借了我五千元。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五千元可不少。
那天借給她五千元的場麵,至今我都忘記不了。”
老人的麵露出回憶,微微地閉上眼睛。
“齊老!”黃忠理開口,“今日我們來就是為了祿伶。”
“我聽說她人不在了,你們是為了查案?”齊老睜開眼睛。
五個人默默地點頭。
齊老砸了砸嘴唇,“你們問吧?我知道的情況,會向你們說。”
“齊老!祿伶借你錢,具體是哪年哪月份?”黃忠理負責問話。
和七老八十的人見麵,講話得是五個人中年齡最大的黃忠理。
“具體記不起來了。”齊老沉思著說:“那個時候,我正準備擴進飯店,五千元是動用資金的一半財力。
我本來不想借給祿伶。可是你們沒有見過那個場麵,你們見到了,也回忍不住借錢給她。
怎麼說呢?總之她很可伶,非常非常可伶的那種。
祿伶父母親不將她當成一個人,而是一個畜牲。
她在店裏工作勤勤懇懇,我不忍心,於是忍痛拿出五千元,借給祿伶,讓她父母親帶著錢回去給他們的兒子結婚。
這麼說著,我想起來,她借錢是1990年的年初。唉!沒有想到的是,這錢就這麼沒有了。
一年後,聽說她死在你們滇彩省。
那個時候縣城小,我飯店的飯菜味道不錯。公安局的人經常來吃飯,聽他們說起祿伶死於殘忍的殺害。”
黃忠德一拍腦袋,“齊老!1991年來這邊查案,我好像吃過你家飯店的飯菜。
隻是過去這麼長時間,你也變了,我也長大了。你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
黃忠理此言一出,齊老又回憶,兩個人真的找回當年一起喝過酒的場景。
雲擰、白熬冬、江桓、黃潔四個人心中是一頓溫暖,在異地,有黃忠理老同誌跟著來了,省心了不少。
黃忠理和齊老曾經吃過飯,談話變得更加融洽了。
1990年年初,祿伶借了齊老五千元,以當年的工資沒有辦法償還,於是她產生到外地、到大城市打工的念頭。
齊老也不擔心她不歸還,因他知道她的老家,她父親親。
齊老也告訴眾人:在他的飯店,祿伶和一位炒菜師父談了戀愛。
和祿伶談戀愛的炒菜師父叫樂全。
樂全是一個話不多,但是幫助人也熱心,炒菜水平非常高。
樂全幫助人次數最多的是祿伶。
一來二去,樂全和祿伶談上了戀愛。
有一次樂全跟著祿伶到她老家,親眼見證祿伶在家庭裏沒有地位的生活。
回到縣城,他勸說祿伶一起離開小縣城,不再與那個地獄一般的家庭有瓜葛。
祿伶沒有同意,樂全和她吵了幾次假。
五千元那次風波,樂全差點和祿伶父母親動手。也就是那一次,樂全離開這座縣城,到別處。
樂全不是本地人,離開就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
樂全離開後,祿伶繼續呆在飯店。
沒有多久,祿伶父母親又來向她討要錢。
一個月之內,貪婪的老人準備啃噬完女兒的骨髓。
這一次,祿伶沒有給父母一分錢。以至於她父母用棍棒打傷祿伶。
她躺進醫院。醫藥費暫時由齊老負擔。
等祿伶養好傷,她離開了這座縣城。
走到時候,祿伶隻帶著齊老的家庭地址和座機電話,這個是為了還他的錢。
這一離開,祿伶再也沒有回來。
滇彩省的警察來到此處,齊老得知祿伶被人殺死。
那個殺死祿伶的人,不僅拿走她所有錢財,而且玷汙她的身體。
“祿伶這個姑娘真是命苦。”齊老突然抹起眼淚,“當時她離開這兒,我本來不想給她一分錢。
因為給她錢,她又拿給家人。那一次她決心離開,我又周濟她一次。
一年之後,聽到她死亡的噩耗。
也好!她那種女孩出生後,得不到家庭的幸福,早死了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