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你言之有理,祿伶活著就是一個遭罪,早離開人世,早一步投胎。
投胎後,祿伶可能找了好的人家,也許遇到好的男人,結婚生子了。”
黃忠理附和齊老的話語。
“齊老!你是好心人,菩薩心腸。社會上你這樣的人,越來越少。同時希望我們這個社會重男輕女爵跡。”
黃忠理講的是真心話。
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拿出五千元人民幣周濟一個手下員工,齊老擁有非常大的勇氣。
況且,當時齊老準備拓建飯店。
五千元是啟動資金的一半,這麼一大筆錢周濟祿伶,等於是白送。
按當時的工資水平,祿伶在他飯店做牛做馬,也是五六年,甚至十多年都可能。
齊老眉頭皺了一下,將五千元遞給祿伶。
幾個月後,祿伶離開縣城,他又給了祿伶路費五百元。
“唉!我看她像一頭勤勞耕地的小牛,又親眼見到她家人像對待牛馬一樣,糟蹋她,不希望她做出傻事。”
齊老抹幹淨淚滴,“聽說她死的時候,腦門殼、胸腔、腹腔全是刀口子,血液淌滿她身體和地麵。”
黃忠理點頭,“是呀!凶手太殘忍了,殺就殺了嘛,還在她身上捅那麼多刀子,那個人怎麼下得去手?
當年我剛參加工作,到了案發現場,見到慘不忍睹的死亡現場,整整吐了十幾分鍾,吐得整個人都暈倒倒。”
“小黃!你們找到凶手了嗎?”齊老發示意皮膚偏黑的健碩男子發煙,“時隔這麼多年,她父母都過世了吧?你們公安追查凶手有意義嗎?”
健碩男子給每個人發雪茄。
三個年輕人接過粗粗的雪茄,感覺他們正在和一位大佬談生意樣,心中免不了一陣搖頭苦笑。
別個場合,他們不可能接受談話對象發的這麼高檔的香煙。但是現在情況是他們麵對的是一位老爺子。
老爺子發香煙,他們必須接受,不論香煙的好壞都得雙手接過。
黃忠理大哥和齊老吧嗒吧嗒的講上了感情方麵的話題,抽著雪茄的三個年輕人很想插嘴,直奔主題:
【樂全哪兒人?你們有沒有聯係過?
樂全後來回來過這兒嗎?他離開縣城,有沒有說過什麼重要的話?
他除了少言、樂意幫助人,還有沒有其他特征?
離開的時候,他有沒有說準備去什麼地方?
祿伶離開縣城,有沒有說具體到什麼地方?她有沒有準備找樂全的意願?】
種種問題,需要齊老一一解答。
祿伶的人生轉折點,發生在齊老的飯店。
齊老算是見證當年祿伶被家人欺負成一條不如狗的人的目擊者。
還好還好,黃忠理是一位老幹警。
退居二線前,他常年侵泡在案子中,在刑偵支隊幹過十多年,他心中自有一套辦法。
當三個年輕人抽完一根雪茄,黃忠理和齊老的談話,漸漸地回到案件本身。
這個時候,四個心急如焚的年輕人,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安穩了。
他們心中直呼:
【老同誌就是老同誌,走群眾路線非常的紮實。】
他和齊老一起回憶三十年前的吃飯情景,和齊老一起回憶祿伶在飯店打工的時日,還有一起感歎祿伶生錯人家,早死早超生對她是一件好事等等。
黃忠理用感情的共鳴,和齊老增進交流的深度。
沒有感情共鳴,否則你一個外省的警察,突然有一天上門找我了案件的當事人,為何發表我個人的看法,我簡單向你們介紹此人就行了。
“小黃!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說說祿伶和樂全的往事,我能記起就說多少。”
齊老示意健碩的男子上菜。
“齊老!我們慢慢地談,慢慢地吃飯。”黃忠理掏出千年不變的紅塔山,“齊老!來一根這種味道很濃的香煙。”
齊老爽快的接過:“你們滇彩省的香煙,味道非常純真。我以前經常抽你們省的香煙。
最近十多年,市麵上出現好多仿製香煙,特別是仿製像這種紅塔山的香煙。
本來好好的香煙,可是在我們當地的香煙店鋪,買到假煙的概率太大了。
嗯!味道很好,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