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休息了半個月的陳年積案組回到工作崗位。
第一天,四個人沒有幹其他的事情,全部人進入資料室,啃祿伶案的材料。
此案中,存有犯罪人的dna、指紋、足跡等,看似破獲最大的一起。
然而,此案確實最破不了案的一起。
一是案發時間太久遠,馬上有三十年了,案件的追訴期都過了。
其實對於這起案子,陳年積案可以說“不”,沒有必要再辦理。
直接負責陳年積案組的羅副局長沒有說不再管,而是一副必須啃下這起案子的決心。
崔仕也是一副摩拳擦掌,找出殺人凶手。
兩個大佬的態度一致:不管凶手是否已經死亡,總之找出他。
有一種: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霸氣。
四個年輕人唯有硬著頭皮,泡在資料室,翻閱專案組整理的卷宗。
或許四個人中,稍微靜心的是雲擰。
自從五天前,拍攝完婚紗照,雲擰每天寫半天的小說,半天的時間研究祿伶案和翻閱法律條款。
盡管沒有什麼思路,雲擰每天雷打不動的思考。
雲擰不得不拚命的做。
放假前,老師的敦敦教導,不能當成是一種口水話,必須給以高度的重視。
他的人事關係在山區的高速公路。
如果他沒有繼續發揮優良的潛力,像奸殺案中有點行屍走肉的偵查,那麼他能不能留在刑偵支隊,即將成為一個問題。
雲擰不想回高速公路,內心深處希望留在市區。
如今他和孔蓮領取了結婚證,買了房子,灰溜溜的離開,是不是有點丟臉了?
假如在破案上沒有進步,他最對不起的人是孔蓮。
為了他,孔蓮從煙草市來到茶城市,犧牲不可謂不大。
雖然過去的一段時間,孔蓮常常勸說他辭職,別再做早出晚歸甚至可能是生命危險的工作。
但是雲擰心中堅信自己辭職了,那可能會讓孔蓮失望。
孔蓮嘴上說辭職,辭職了兩口子一起做小本生意。
雲擰明白自己的優缺點,他不合適自己出來做,沒有吃這口飯的潛質。
他的優勢在體製內好好的工作,每天拿著死工資,過餓不死的生活。
拍好婚紗照片了,雲擰認真地梳理祿伶案。
比如走訪當年的人,到祿伶的老家走走等等。
現實是當年和祿伶過著巴女的人,即便如今活著,也是五十多歲。
人家可能已經從良,你再去問三十年前的案子,可能打擾她們的生活。
還有她們這些人,當初留的信息可能是假。即便是真的信息,現在找到他們,人家也不配合了,或許找不到她們的蹤跡了。
太多太多的攔路虎了。
思考了幾天,雲擰依舊沒有思緒。
下午四點多鍾,白敖冬終於第一個說出了大家心中的問題,“大家有什麼看法?”
黃潔左手的筆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當年的專案組該走訪都走訪了。
且,鑒於祿伶是一個皮·交易的人,她很多真實的信息,別人了解得少。
失足女人出事,能破案的很短時間就可以破,破不了,永遠成為懸案。”
江桓點點頭,“這起案子難啃。凶手的很多檢材全部有,就是沒有出現匹配的對象。
我傾向於當年專案組的看法,我們這個地方接近國外,凶手可能到了國外。”
三個人發言完畢,大家看向雲擰。
雲擰沉思著,沉默好幾分鍾都沒有發表。
白敖冬盯著雲擰,“你有思路了?我看著你的神態,應該是有想法了。”
“……”雲擰搖了搖頭。
“哎!連雲擰都沒有思路,我們都著了。”黃潔感歎道,“我感受了一把破案的成就,這不……”
她指向投影屏幕上的照片,“祿伶一個失足女人·殺,是我們最應該找到凶手的案子,卻成為我們最難破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