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宋洞庭優先朝張懷玉招了招手,宋洞庭在家裏也是很聽張懷玉的話的,這張懷玉在家裏在外頭可都是能獨當一麵的女人,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幾人上了桌之後。
宋文玉從廚房走出來,與陸瓷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尷尬。
陸瓷已經準備好了被宋文玉破口大罵,但宋文玉卻沒這麼做,而是擠出微笑叫道;“嫂子。”
陸瓷突然一怔。
張懷玉打了個圓場;“喲,陸瓷來了,快吃飯吃飯。”
陸瓷有些不知所措的打招呼道;“懷玉阿姨。”
“乖,來,讓安世給你盛點兒魚湯,這是安世最喜歡喝的湯,你應該也喜歡。”張懷玉一邊解著圍裙,一邊指著陸瓷不遠處的魚湯說道。
所有人都坐下。
氣氛還算融洽。
宋文玉端起紅酒杯,看著陸瓷;“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怨言,我能清楚的看到,許安世看你的眼神,眼裏全是光。”
陸瓷微微的低下了頭,不過也擰著酒杯與宋文玉碰了一下。
許安世在陸瓷的身邊一臉的壞笑。
喝了一杯後,宋文玉站起身來,為陸瓷倒上紅酒,也為自己倒了一些,如同剛剛的姿勢。
“明天我就會去和許安世離婚,我媽收了他當幹兒子,自然我要叫他哥,所以我剛剛才叫你嫂子,以前的感情就此抹去吧,以後你是我的嫂子。”
說罷。
宋文玉一仰而盡,眼神充滿了苦澀。
宋文玉第一次感覺到紅酒能夠苦澀成這番滋味,苦到抵擋不住淚水的衝擊。
這時宋文玉已經紅了眼眶,連忙站起身,擠出難看的微笑;“不好意思,上個洗手間,喝得有些急了。”
一桌子人尷尬的看著宋文玉,但都能體會此時宋文玉的心情。
一個是倒計時離婚的丈夫,一個是曾經自己認為最好的閨蜜。
宋文玉連忙小跑去洗手間,隻留下陸瓷尷尬的停頓著。
許安世擺擺手讓陸瓷坐下,輕輕的搖了搖頭。
陸瓷這才稍微緩了過來。
宋洞庭給劉已夾了片牛肉之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安世,陸瓷啊,文玉還小,可能還沒有經過風霜洗禮,很多事都不能夠表達得非常清楚。”
此時,宋洞庭放下了筷子。
“安世我不怕得罪你,我知道現在的你不同往日,你已高高在上,可惠玉和文玉都是我的寶貝女兒,我這一生容不得她們受到半點委屈,你將惠玉救出水火,文玉曾讓你難堪,這都是我宋家欠你。”
“以後隻要你用得著我宋洞庭的地方,我宋洞庭願為你上刀山下火海,不過唯一的要求就是,當我和你懷玉幹媽進了棺材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我的兩個寶貝。”
話音落,宋洞庭直接朝許安世鞠了個躬。
許安世連忙跟著站起身來;“都才五十,什麼棺材不棺材的,惠玉是我姐,文玉是我妹,我怎麼可能不管呢,言重了言重了。”
劉已也在一旁打著圓場;“老宋,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感性,來來來,坐下幹一杯。”
此時許安世更能感覺到什麼叫父愛如山,盡管宋惠玉讓人欺騙差點將宋氏集團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盡管宋文玉驕縱蠻橫宋洞庭仍然對她們倆寵愛有加。
張懷玉這時也拍了拍宋洞庭的肩膀;“別提那些,說點兒開心的,好好的日子怎麼就讓你說壞了呢。”
“怪我怪我,來大家一起喝一杯。”宋洞庭舉起酒杯。
幾人隨著宋洞庭的動作。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