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口哨聲再度響起。
我哀歎,我好好的午飯還在車輦裏等著我,為何我就這麼不幸地要以身試毒果?(堅決懷疑點心有不名譽成分)
“姑娘,你辛苦了,兔兒已經用過午膳,點心就不需要了,謝謝你。”
“兔主子可是嫌棄奴婢?”語音微顫,晶瑩剔透的淚珠宛如斷線珍珠,撲撲簌簌地從粉麵滾落,“奴婢、奴婢……”
我眼中湧出大量的驚慌失措,連連告罪,“姑娘你、你別哭啊,兔兒收下便是。”
“真的?”雨後大放晴,妖女臉上寫滿了‘喜’字,從食盒旁取出一雙筷子,夾了一顆點心,送到我嘴邊,笑得天真又爛漫,“兔主子,您嚐嚐看好不好吃?”
給你個梯子你就往上爬,還一下爬得那麼高?
在眾目睽睽麵前下毒,必然下的是慢性之毒,我吃,還是不吃?
“吃!吃!吃!”
仿佛統統都知道我心聲似的,那群士兵突然起了哄,騎虎難下的我隻好張開了嘴,一口吞下那點心。
“好吃嗎?”
“……”味如嚼蠟。我鼓起腮幫子使勁嚼,並不答話。
“下次白伊再給兔主子送點心,白伊先告退了。”將食盒塞到我手裏,妖女款款一拜,旋身飄走。
$%$@^%*&(^&%$,目送著妖女背影,一口點心想吐又礙於周遭那些火熱的目光,隻好#$^#&^%%^$$@%&地吞了下去。
別真下毒了才好。
憂鬱地爬上車輦,將衣服和食盒放到一旁,抱起我的小飯盆,卻再也沒了食欲。
“發生什麼事了?”狐狸許是用餐完畢,悠哉悠哉地靠著椅背,玉扇又一下沒一下地動著,黑溜溜的眼睛斜睨著我。
我低下頭,乖乖地上報,“有個女的把我的幹淨衣服送了過來,還做了些點心。”
“女的?”
“那天領舞那個女子。”我抬起眼,看向狐狸,這廝應該像我一樣立馬就聞到陰謀的味道,對不對?
“哦?”百裏毓隨口應了一聲,閉上眼假寐,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
我頹然軟靠在車身,莫非就我一個人多心了?還是連續劇看多了導致我多心的?又或是疑心重是現代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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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再度出現睡床還是睡地鋪的爭執。
我堅持。
狐狸亦堅持。
我為了堅持,捋起袖子褲管將白嫩皮膚下多處青紫拿出來獻,好勾起狐狸不知道是否擁有的同情心。
狐狸臉色古怪地盯著我的皮膚瞧了一陣,臉似乎有點暗紅,我猜是終於嚐到了內疚的惡果所以羞紅的,正準備揚起抗爭勝利的彩旗去鋪地鋪,狐狸搖頭,居然還是在堅持他的堅持。
我氣結!奴隸也是有人權的!人身安全是眾生平等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慨然發表了一番言辭,可憐巴巴無辜兮兮地懇切望著狐狸,繼續站在我的陣地上堅持。
狐狸臉皮厚比城牆,依舊搖首不同意。
…………
我靜默無語,無聲地瞅視著他,進行最後一撥頑抗。
僵持小半會兒,狐狸終於鬆了口,說,“爺保證你明天醒來安穩地睡在床上,如何?”
這是他的讓步還是我的讓步?我在心中遲疑,聽起來好像他退縮了,但實際上倒黴的依然是我啊……
狐狸,你真是深諳腹黑之術。
隻好,再給你一次機會了。
我點頭,聲明如果明天醒來還是趴在床下,以後就打地鋪。
狐狸笑得諱莫如深,既沒同意也沒不同意,大手一攬又把我抓到床上,“爺困了,趕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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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收養我家兔子這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