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百口莫辯(1 / 2)

翌日清晨。

果然我如百裏毓所承諾的,是在***上醒來的。

隻是,身上的青紫依然多了幾塊,而百裏毓的眼下也呈現了淡淡的青紫,我的狐疑更深了。

深得直接就寫在了臉上,寫在了眉間,寫在了不時控訴百裏毓的眸光中。

然而百裏毓卻絲毫不為所動,眼睛每次路過我身上就直接跳躍而過,一本正經地穿衣服,一本正經地吃早膳,一本正經地在車輦中繼續作畫。

話都不多一句。

典型的心裏有鬼。

我沒有戳破他的假麵皮,隻是到了晚上繼續努力地爭取自己的權益,他卻毅然雷打不動地堅守陣地,所以我又連續兩次有苦難言地從了他。

我身上的青紫越來越多,他眼下的青紫也越漸越深。

何苦呢?

既然自己睡姿那麼差,何苦非要連累我來受罪呢?

我何其無辜!

為了弄清楚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在某天晚上一直努力地保持清醒,終於發現了狐狸的大秘密。

這廝!

根本就是個不習慣與人共眠的人!

根本就是一個睡覺中會不自覺清理***上閑雜物品的人!

入睡後一個小時左右,先是一腳踢中我的小腿,把我踢得半個身體晾在***邊,我匍匐著爬回原位,在黑暗中瞪著眼睛看他,我今晚就不睡了,看他到底有什麼把戲。

結果,半個小時後他一拳擂中我的胳膊,硬生生把我上半身擂下了***沿……

我再爬起來,不懈地繼續觀察。

最後,再過了半個小時,這廝手腳並用攀占我的***位,我終於以‘咚’的一聲響亮地***在地毯上。

原來我身上這些不名譽的青紫,由此而來。

氣結地躺在地毯上,從旁邊抓起一張薄被蓋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發覺自己被狐狸抱了起來,重新回歸***位上,狐狸幽幽地對著我歎了口氣,雙手雙腳將我僵硬的身子固定住,又睡了過去。

原來狐狸眼下的青紫,由此而來。

天已微亮,我扭頭看著淡青色曙光下狐狸的臉,突然覺得他倔強得就像一個孩子那般。

———————我是求收藏的分割線————————

傍晚,紮營。

我抱著百裏毓的髒衣服到溪水邊清洗。

暮色籠罩著大地,金黃的光暈在溪水邊反射著粼粼的波光,被曬了一天的青草蔫蔫地耷拉著腦袋,空氣有點沉悶。

“兔主子!兔主子!”一陣女聲從身後傳來。

我蹙眉,不***。

這兩天那妖女三餐準時前來用自製點心荼毒我,用嬌聲細語來禍害我,用精湛的演技來折騰我,因此,我對女聲產生了濃厚的排斥感。

假裝沒聽到,繼續埋頭洗我的衣服。

“兔主子!”聲音越飄越近,最後連我的衣袖也受到了侵擾,我慢慢轉過臉,原來是每次都跟隨妖女過來的那個女子。

“怎麼啦?”

四下無人,我懶懶地問,沒有配合演戲的心情。

女子眉間寫滿了焦慮和急躁,用力地揪著我的袖子,“兔主子!不好啦!白伊她生病了!”

生病了?

怎麼不說她被砍傷了?

我擰眉,眼前女子的臉突然和王府翠兒的臉合並成一張,莫非又是個陷阱?

“生病了就該去找軍醫,兔兒不懂治病。”我搖頭,抗拒。

許是沒想到我這麼冷漠,女子愣了一愣,“可、可是,白伊她急著要見你呢!”

“見我?可能是她病糊塗了,以為兔兒是大夫呢,你趕緊去找軍醫呀,還在我這裏***什麼?”

“你……”女子氣結,食指抖抖抖地指著我,“兔主子!你難道不明白嗎?白伊她是想你了才嚷嚷著要見你呀!”

想我?是‘想方設法害我’的簡稱麼?

我無辜地揚了揚手中的衣服,語帶歉意地說,“姑娘,實在抱歉,兔兒正急著給王爺洗衣服呢,麻煩你就回去跟白伊說一聲,讓她好好養病吧。”

女子突然變得很氣憤,怒焰在眼睛裏燃燒,***牙切齒地低聲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頓覺不妥,轉身就想離去,但在那一瞬間,女子抬起了手***我,然後,我失去了知覺。

———————我是求收藏的分割線————————

我醒來的時候頭很昏沉,狀似在一個光線陰暗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