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 3)

一直在晚自習時候我都沒見他回來,不安的心開始開始擔憂,許久沒有音訊。老師往他家裏打去電話還是沒有回音。

放學後我快步奔向劉洋的家中,我希望看見的是一個因為沒有選好禮物而躲在家中不敢來學校的劉洋,可是看見緊鎖的大門讓我心底發寒。我整夜失眠,第二天早早的去學校等待,依舊不見劉洋到來。

我們同學還有一個人叫做強,強是劉洋關係最好的兄弟,他在我們即將上完第一節課托著淚紅的雙眼走進教室。老師沒有責怪他遲到反問出了何事。強的話就好像一根根鋼針刺進我的耳膜。他說,劉洋昨晚出了車禍,現在已經死了。

我有一種世界都蒼白的感覺,踱步跑出教室,不顧身後老師的追問。來到醫院,我見到哭的欲罷不能劉洋的雙親。雪白的床單下罩著一個平靜的人體,我揭開白布,看見一個被車胎碾的不成形的人體。

我的世界都像醫院白色床單般蒼白,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屋外的雪拚命飄落,四周變成一片空曠的白色,我的大腦也落滿了積雪,好像是要掩蓋這個傷感的畫麵。

劉洋離去了,他都沒有抱過我,沒有親吻過我,甚至連一句我愛你都不曾講過。年少的夢就這樣被擱淺了,那場雪沒有停止的意思還是繼續發泄著,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夢被雪掩蓋,還是我的夢被雪凍僵了。

我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如果是因為我們太純真,還不會表達感情,那麼為什麼圍城卻能經曆了那麼多之後還是畫上了句號?我不知道我怎麼去的學校,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的班級。

這件事情已經被同學知曉,大家的心情的低沉了到極點,老師還在講台上講課,我怒極大叫一聲別講了,緊跟著壓抑在心中的淚水奔湧而下,同學也都跟著我在那抽泣。

那段時候我不斷在跟自己說,我很愛劉洋,雖然在現在的社會可能會有人稱呼這種行為是早戀,人類繁衍至今,早戀這個詞不過區區數年,千百年的曆史當中,可歌可泣的愛情哪個不是從十幾歲開始的。我變開始痛恨這個社會,痛恨這種束縛,痛恨學校對感情的發展給予的打擊,讓劉洋到死我們都沒有一個合適的次來形容我們的關係。如果沒有那麼多的束縛,我們的愛情絕對可以淩駕一切,一切。

慢慢的我開始變得神經恍惚,總是無端的對著空氣癡笑。因為人的精神麵臨崩潰之時,大腦總會給予措施來挽救。我整個人的精神都被壓抑到潛意識裏,埋藏到心裏,到最後連我自己都沒有找到。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嶄新的自己,開始厭煩學習,厭煩一切與知識相關的東西。我在心中埋藏了許多的炸彈,誰若弄的我不舒服,我便讓周圍到處都充滿火藥的味道。我的脾氣暴躁指數與日俱增,便的越發不可收拾。

我用自己的脾氣來反對這個社會,反對教育給予的種種束縛。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確,二十歲之前的孩子都是衝動的。如果當時我和劉洋真的發生感情而在一起,沒有被世俗理念控製,哪怕有一日我們的感情還是以失敗後分手告終,我想我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自此,我把自己心中的大學夢打得七零八碎,以前求學過程可謂是像成吉思汗那般想雄霸四方,今日看來,渺小的成了吹起的肥皂泡泡,脆弱易碎。

春花開又落,冬雪紛紛又是一年,鬧完了高中生涯,我拿著自己低微的高考分數進入了一個不知已經淪落到能排上幾流的學院上學。

我依舊是那個樣子,有仇當麵報,誰惹我誰就是跑到狼嘴邊脫了毛的小羊羔。不過我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他的相貌和一舉一動像極了劉洋,後來我知道他名字叫做安琪。

我自認為現在已經回不到原來時候的自己,所以隻能默默的關注他,默默的祝福他。從他身上,我看見了劉洋成長後的容顏。

慢慢的我認識一個女孩,名字叫喬曉。同眾人一樣,我稱呼她小喬。一個嬌小文弱、一個內心溫柔、一個性格靜謐的女孩。我也不知道我們一冰一火的兩個性格為什麼會相處的如此融洽。她脆弱的讓所有人愛惜憐憫,她文靜的受到委屈隻會躲在角落裏數眼淚。起初我們相識是打了一架,這些東西是我日後發現的。

一次安琪突然跑到我麵前,他說他喜歡小喬。我聽完他的話,義無反顧的幫其穿針引線,直到兩人牽手。

看著他們兩個幸福的微笑,我頓時我明白為什麼能夠跟小喬相處的如此融洽,因為在那個嬌小女孩的身上,我看見了自己當年的影子。如果我可以把安琪當做劉洋,那麼世界上也隻有身上泛著當年前我的影子的小喬才可以配的上他。我衷心的祝願他們兩個。

雖然每每看見安琪,我都會想起劉洋,雖然自己發現自己已經愛上安琪。但我明白,我愛的不是他。

隻是後來的事情又開始峰回路轉,變化無常,發生了那麼多的是是非非,可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永遠保護小喬,永遠。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安琪能夠和小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