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到醫院詢問情況,把我和安琪帶到了警局,錄了很多的筆錄。
再回到醫院已經是晚上了,寧璨的手術已經做完,我們三個人小心翼翼的進入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寧璨,我真的替她可憐、擔憂。
“小喬?是你來了嗎?”寧璨說話的語調有些陰冷。
“恩!”我坐在寧璨的身邊,說話還是有些哽咽,我不斷在控製。
寧璨伸出手來在半空中摸索我,我把手遞過去,緊緊的握在一起。
“小喬你別哭,沒事兒。”
安琪紅著眼說:“寧璨,我想現在即使讓我死了都不能彌補你。”
“安琪,你有沒有受傷?”話從寧璨的嘴裏輕輕的吐出,非常的平淡。她眼睛上遮著黑布,我看見見她表情。
“寧璨,你別這樣說話,你坐起來罵我一頓,打我一頓都比這樣跟我說話強!”安琪好像是有些恐懼的說。
“傻安琪,信不信,如果當時小喬在場,她也絕對會擋在你身前。這一刀我算是替我妹妹挨的,你以後好好對待我妹妹,也不枉……”
“你他媽別說了,我求求你。我他媽的現在是罪人,該下地域的是我。為什麼讓你給承擔。”安琪變得很衝動。
寧璨輕輕的笑著,表情輕鬆的像是電視劇裏麵臨死交代完遺言的人。
陳奇問道:“剛才你們進警察局都問了你們什麼?能找到那夥兒人嗎?”
我說道:“就詢問了一點事情,找到他們有什麼用!我都已經萬念俱灰了!”
“找到他們起碼讓他們負責寧璨的損失啊,隻要抓到他們,必定會受到法律的製裁。”陳奇說道。
我有些惱怒的說:“找到了又有什麼用?賠錢又能抵什麼?製裁他們關我何事?他們的死活我才不看在眼裏,即使是槍斃他們一鍾頭兒,寧璨以後都看不見東西了!”
“小喬你別哭,我都說過沒事兒了!陳奇、安琪你們能不能先離開會兒,我想跟小喬單獨說會話兒!”
兩個人回去了,交代我有事情打電話,陳奇特地囑咐我這一夜看緊寧璨,他明天早上會來接我的班兒。我明白她的意思,寧璨舉動太平靜了,他害怕她會想不開。
我默默的看著寧璨,甚至我發覺,自打我認識寧璨以來,從來沒看見她如此安靜過,心中萌生一種想法:寧璨變了!
陳奇又給我們送過來很多食物,臨走前還不斷囑托我。
“小喬,我餓了,你喂我吃飯行不行?”
吃過飯,我扶著寧璨去了廁所,值班的護士給寧璨輸上了液。
“寧璨,我恨死安琪了,他是大壞蛋,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去為他挨那一刀,為什麼?他值得嗎?”我問寧璨。
寧璨嘴角輕笑,“值得,因為我愛他!”
我不知道是哪個山頭掉下來一塊石頭砸在我頭上,把我原本左腦是麵右腦是水的腦袋砸成了漿糊。頓時想到,寧璨錢包裏的那張照片。
之後我就聽寧璨講了一個埋藏在她心底的秘密。
…………………………………………………
我叫寧璨,是天津市河西區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自幼都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在成長的歲月裏老師們的評語基本都離開不開品學兼優、尊敬師長、團結同學。生命的前期生活中沒出現類似於戲劇般的高潮迭起,隻是一個默默求學的小女孩。
童年伴隨著歡樂讓我結束了九年的義務教育,登上高中校門的第一天我便起誓要用處渾身解數考取大學。一心準備爬過高考那道狹小的洞口,我也沒去尋思別人嘴中常常說起的隻有站在當自己站在大學胡同裏才能發現上大學是最沒用的,因為畢業等於失業。我有我的原則,我有我的目標。
在入學第一天的時候我看見了劉洋,我們兩個又算是自小長大的發小兒吧,但其中多少存在一點**。也不知道是由於見到劉洋跟我一般的緣故還是別的,就發現最近的太陽可實在是夠給麵子的,一點不吝嗇的把陽光給灑了出去。心底的火焰立馬升騰了,每日都伴隨著劉洋騎著自行車調侃進入學校。
我們一點點的回憶起小時候穿過胡同哼著小曲兒的孩提時代。劉洋的功課也非常還,我們開始並肩攜手,走在高中這段艱難的道路上。能在高中這片汪洋中遊出去而沒被淹死,那好比人的第一次破蛹化蝶。
雖然我們處在一個完美的青春年齡,但對自己的感情還是留住了底線,把風花雪月留給明天才是最明智的選擇。我和劉洋的關係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兒小情侶,每日一起上學放學,手牽手遊蕩校園,寂靜時候探討詩詞歌賦,閑暇之餘遊覽名勝古跡,在殘垣城牆上尋找遺失的文明,遐想古時精彩故事。
可是命運的手卻偏偏喜歡推翻載滿夢幻的船隻,高一下學期的一個傍晚,我攤開手向劉洋索取生日禮物。劉洋眉頭緊鎖,我明白他是忘記了。然後他騎上自行車,讓我原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