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今見她出來,趕緊湊近了點小聲問道:“那倆人又來找你了?”
祖齡點了點頭,“隻有一個,有什麼事去隔壁屋說。”
白今等祖齡伸手開了門之後才繼續說道:“我說你就是太仁慈了,她們什麼也幫不上你,倒反給你添亂,要我說,就別費勁幫她們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請求了。”
她想了想,總結道:“慣的。”
祖齡勾唇一笑,“我也覺得,是我脾氣太好了。”
白今愣了愣,沒接話。
祖齡覺得她脾氣好?
隻能說不暴躁,但是絕對說不上是個好脾氣的人。
白今也不廢話了,伸手把一個不是很厚的黃皮本子遞給她,“這是評判手冊,每天多多少少記錄一點。但是要提醒你一下…”
白今看了看四周,又湊近點在祖齡耳邊小聲說:“你寫什麼,天帝都看得到。”
祖齡冷漠地嗯了一聲,“我知道。”
她接過隨意翻開看了看,然後將其合攏,“沒事我就回去了。”
白今點點頭。
祖齡開門走出去,在自己房門口站定,但是她沒有打開門,倒是對著門用食指輕輕比畫了個圓圈。
房內的情形很快就在圓裏顯現出來。
務勤拿了支筆,正對著寫字桌上一份資料往手心裏抄寫著什麼。
祖齡皺了皺眉,伸手推開了未曾真正關攏的房門。
門被推開的瞬間把務勤嚇了一大跳,她看到門開了,把筆一扔在桌上就迅速背過了手去。
祖齡雙手環胸地倚靠在門邊,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眯起眼,打量了一會兒務勤。
“在做什麼?”
務勤聽到她這麼一問,趕緊背手裝作觀賞的模樣,“我…欣賞一下你的工作資料。”
“你看得懂?”
一句話把務勤問得愣在原地。
確實,那書上的字筆畫相連,雖然字看起來非常漂亮,但是就是…
完全看不懂。
原來這就是天書嗎?
祖齡看她不說話,嗤笑了一聲,“要不是你現在帶著翻譯器,你連我在說什麼都聽不懂。”
說著,她向務勤走近了一點。
“所以你剛剛在做什麼?”
務勤心想:我在做什麼,你難不成會不知道?
她隻好規矩地攤開手掌,淡粉色的紋路上覆蓋上了些許奇形怪狀的字。
祖齡看第一排字就看出來了,那是務勤照葫蘆畫瓢,把她寫的字都寫下來了。
祖齡瞄了眼桌上放著的本子。
她歎了口氣,“這是我的日記本,你抄了沒用。”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再說你也看不懂。抄下來幹嘛?”
務勤撓了撓腦袋,“萬一anna懂呢?”
還真是夠天真的。
祖齡看出來了她並不是真的有急事,幹脆直接就接趕人走了。
務勤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又回到了自己房間裏。
無功而返。
anna已經回她的屋了,現在0110房間裏就她一個人。
她坐了一陣,覺得有些困意了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她是被冷水澆醒的。
雖然這裏天不是很冷,但冷水澆在臉上總歸是有些寒意的。
她費勁地眯起眼看著站在她床前的人。
黑色短褲,黑色短袖,服飾大體跟昨天差不多,隻是沒有戴手套了。
她今天穿得更像是過夏天了。
務勤醒了神,掀了被子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