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勤趕緊搖頭拒絕:“你這個想法太危險了。”
anna默了默,從褲兜裏掏出一把槍。
難怪她剛剛能如此淡定。
務勤把anna遞過來的槍又塞回她手裏,“你這樣肯定不行的。天界那邊的人,咱們鬥不過。”
anna解釋說:“不是讓你把評判手冊偷出來,你就看看…看她之後到底打算問我們些什麼,或者說原告那邊有什麼證據,這樣對我們才有利。”
務勤勉強地笑了笑,“我真不行啊,這關乎我們整個人類的命運。”
“所以才更需要謹慎。”anna說的話句句有理,“我是怕我們會對原告的證據沒有任何準備。”
務勤沉默了一會兒。
許久,她開口問道:“為什麼…這個重任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anna向務勤靠近了一點。
務勤下意識就把身子往後縮,“你…幹什麼?”
anna手從務勤身側穿過,摸到了務勤放在床頭櫃上的鈴鐺。
“這、是、天、意。”
鈴鐺的聲音清清脆脆,回響在幽靜的房間裏。叮鈴叮鈴的聲音,把暮色的沉默劃破。
務勤剛想說什麼,卻發現眨眼之間,她就站在了一扇大門前。
門很高,上麵還鑲嵌著花紋。手把是金色的閃著光的模樣,門口居住者的門牌上赫然寫著祖齡兩個字。
務勤疑惑地看著這扇門。
為什麼在同一個客棧,兩處裝修風格卻完全不同?
這天界的房屋未免也太奢侈了點吧?
她正擱這兒發愣呢,門內倒是傳出了聲音。
“進來。”
務勤反應過來,伸手擰了門把打開門。
祖齡似乎是剛沐浴完,頭發梢還滴答著水珠。她黑色微卷的長發披在肩頭,加上眉眼其實本身就生得溫柔,看起來就像個鄰家大姐姐。
她的鼻梁處還有一個淺淺的痕跡,應該是被眼鏡給壓成的。
祖齡抬手把胸前的頭發捋到肩後,隨意地甩了甩發梢的水。
看起來根本就不像那個橫眉豎眼的法官了。
祖齡看務勤楞楞地站在門口盯著她看,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在門口幹什麼?不進來?”
務勤哦了好幾聲,呆呆地進了房間。
屋裏裝飾比較簡單,東西不多,隻是空間比較大,整個房間就顯得特別空蕩。
祖齡走到梳妝台前,伸手想去拿那副金色邊框的眼鏡。
手指觸碰到鏡框時,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迅速縮回了手。
她轉身走到窗邊的小桌子前坐下,端起一杯早已倒好的還在冒熱氣的咖啡抿了一口。
她將杯盞輕輕放下,懶懶地靠著椅背,“你有什麼重要的事?”
務勤啊了一聲,心裏盤算著該怎麼編一個借口來哄騙祖齡。
祖齡等了好幾秒都還是沒有聽到務勤的回答,忍不住皺眉抬起眼看了一下務勤。
正欲說話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祖齡,我是白今。”
祖齡朝門外大聲道了句稍等,然後把臉又偏向務勤。
務勤心裏一緊。
突然看她幹什麼?
祖齡卻隻是沒什麼情緒地瞥了眼務勤,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上好幾厘米的女孩兒,看著她的睫毛因為緊張而忍不住輕輕顫抖,看著她小心地抿起嘴,手指在不安地交纏在一起。
有點小可憐。
祖齡覺得好笑,怎麼感覺就像自己欺負了小女孩兒一樣?
祖齡看了幾秒,囑咐了句“呆在這裏別亂跑”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