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在自家的王府當中度日如年……
他已經從齊國回來約有好幾天了。
但是,齊舒說好的要寫書信回來,可是卻沒有遲遲都沒有送信的人上他的王府來。
就連他自己的郡主府那裏也是日日派人去打聽詢問,但是都沒有什麼消息。
寧澤的心裏不由得十分後悔,早知道就不答應她讓她跟趙娉婷一起去到趙國了,這下好了,兩人都音訊全無。
雖然知道現在齊舒囑意的是他,他不擔心心性堅定的齊舒會被趙娉婷給拐跑,但是他擔心萬一要是趙娉婷把齊舒給關了起來,那他上哪裏去找人呢?
也怪他自己太相信齊舒了,還以為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
可是現在日日都等不到書信,誰知道她到底現在怎麼樣了。
太慢了,車馬書信都好慢,他就應該待在她的身邊的。
寧澤回來休整了幾日,準備這幾天將在齊國的行程全都寫下來然後稟報給陛下。
讓他覺得十分安慰的是,雖然經曆了姬雪 謀權篡位這件事,但是魏國的朝堂上沒有什麼大波瀾,最主要的是姬南並沒有擅自妄為。
柳國公也從外麵回來了,及時的連同其他大臣一起維持著朝堂上的秩序。
雖然對外並沒有人知道姬雪到底怎麼了,但是對宮裏的波動,方方麵麵各個人安插的眼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姬雪這件事情瞞是一定瞞不住的。
就連遠在齊國的寧澤都知道了,這些事情那在朝堂上的這些大臣能夠不知道嗎?
這些不是事情的重點,最主要的是他們還是關心太子殿下的心思。
畢竟君心難測,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卻是最先覬覦王位的人,這對於言墨本來說是一種多麼大的打擊。
在這種情形之下,難免會對姬南也產生一定的忌憚之意。
他們沒有忘了,姬南作為太子殿下是早就到了可以繼承王位的年齡,但是陛下卻遲遲沒有叫王偉交還給他。
姬慈老王爺也不曾提起,所以也沒有任何人敢催。
但是,無論什麼時候,這個拿出來始終是一個問題。
他們不可能逼著陛下去退位的,尤其是現在魏國發展的正是蒸蒸日上,日益強大的時候。
若是要有什麼意外,魏國的發展可能又要倒退十年不止。
所以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也隻敢隔岸觀火。
因為最近上朝堂的時候,他們都發現陛下和太子殿下之間的關係好像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先前的時候,太子殿下總是一臉的恭恭敬敬,亦或者表現出十分親近和崇敬敬愛的模樣。
但是現在大多數時候,太子殿下看著陛下的眼神總是有些微微的發怔發愣。
他們不敢說,當然也不敢問。
廣寒王寧澤在齊國遇刺的消息傳了回來,引起了朝堂上的一陣騷動。
貌似廣寒王每次出事都能引起朝堂上的震動。
所以一時之間人群又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寧澤的身上,暫時就避開了陛下和太子殿下這一尷尬的情形之中。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派遣人,派遣多少人去哪裏調派人營救寧澤。
可是他們又怎麼能知道幾天之後,寧澤竟然就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
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去研究,本身王爺就已經帶了足夠多的人。
所以當寧澤回來了之後,他們發現無事可做的時候,又將注意力全部給放到了齊國的身上。
因為各國的人都遭遇到了不同程度上的襲擊,所以朝堂上的大臣就認為廣寒王寧澤是因為齊國的迫害慘遭毒手。
於是他們又紛紛發文聲討了齊國,意思就指責是不是齊國不懷好意,迫害廣寒王寧澤。
總之無論是以哪個借口哪個理由,他們都不想再麵對到陛下或者太子殿下的事情上有任何的瓜葛。
現在的朝堂,雖然看起來安穩無比、秩序井然。
但是這安穩安定的秩序之下,還是看得見暗流湧動,至少朝堂上的人分成了兩派,一派是站在陛下這邊,一派是站在太子殿下這邊。
不過這分派係還是偷偷的在暗地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