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你我之間何來強迫一說?我是真心實意。”
“若是真心實意,是否也得尊重對方?這些話就莫要我再強調千百遍千萬遍了吧?”
齊舒感覺自己的語氣已經是有些激烈,話裏話外都有些指責他的意思。
“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我如何?我如此喜愛你,你卻對我隱瞞,換作是你,你可能接受?”
“如何不能接受?每個人自是有他自己的秘密,就算是夫妻之間也不必完全毫無保留。”
“你我之間不能有保留。”
“王爺說話如此可笑。”
“因為我對你毫無保留。”
“是嗎?”齊舒聽到這話冷笑出聲,她沒有想到寧澤竟然是這般大言不慚的人,若是沒有保留,她怎麼會從趙娉婷得知魏國的事情。
還是說魏國公主謀權篡位這件事情她不配知道?
“你且說說我何時對你有所保留了?”
“何時?每時!”齊舒的話裏話外都是憤懣之音。
寧澤的火氣也上來了,這兩日他都縱著她,體諒他的心情,但是他怎麼能夠如此這般懷疑他?
“何曾?!”
“若是沒有保留,魏國的事情為何你不同我說?”
寧澤宛如當頭一棒,她知道了。他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但是她怎麼知道了?
“趙娉婷。”寧澤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每次都是她!每次都是她來破壞他跟齊舒,到底有完沒完?
“王爺怎麼不說話了?是被我說中無法反駁了吧?”齊舒的臉上有種報複一般的快意。
“是不是趙娉婷告訴你的?你先回答我。”
“是又如何?”
“你到底是信他還是信我?”
“你就說此事是否是真的?”
“是真的,可是對你來說,知道這件事情有好處嗎?並無益處。你甚至什麼都做不了。”
寧澤毫不客氣的說道。
但是他不知道他這樣說更是無形之中刺了齊舒的心。
是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她渴望入主朝堂的心願並沒有實現。
她想要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卻也因為諸多的阻撓而夭折。
寧澤之所以不願意告訴她,確實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她知道了也並不能起什麼作用。
聽到裏麵沉默不說話了,寧澤才有些自知後悔,也許剛剛他說話不應該那麼衝的。
實在是因為又是趙娉婷所以被氣的有些昏了頭腦。
“阿舒。”寧澤放低了聲音喊了一聲,然後隨即又無奈的像是歎息般的說道:“趙娉婷的話你當真不要相信,她的心機太深不是你可以應付得了的。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
先前他急於弄清楚趙娉婷到底跟齊舒說了什麼的時候,就是因為擔心趙娉婷在齊舒的耳朵邊上又吹什麼風。
現在看來果不其然,齊舒之所以會跟他生了嫌隙,不就是因為趙娉婷從中作梗嗎?
“是,她心機太深,她三番五次救了我,都是因為心機太深是吧?是,那些事情都是他有預謀的,對吧?”
寧澤一時啞口,有些無言以對。
“待到明日宴會結束之後,王爺先行返回魏國吧。”
“此話怎講?難道你不同我一道回去嗎?”寧澤慌忙道,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當初為了救你,我答應了趙娉婷一個條件,若是治好你,便同他一起去趙國。”
“去趙國?此事我怎麼不知道?!”
“先前的時候,他就一直邀請我前去,隻不過我並沒有答應而已,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去趙國?!不去,當然是不能去的,你是魏國的郡主,你到了趙國成何體統?陛下當然也不會答應的。”
“我會親自修書一封寫明,去到趙國是為了答謝故人,遊覽山川,歸期自然會早些回來。
另外,我並不是朝堂上的人,並不需要回去交差,陛下吩咐我和你一道來到齊國出使,其餘的並沒有說些什麼。
所以,我的自由也無從限製。”
“可你是我的王妃。”
“你的王妃又如何?若是我張口矢口否認,你能奈我何?”齊舒沒有想過要跟他有這麼激烈的衝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一種越想越生氣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寧澤有意識的去隱瞞她或者是總是想叫她藏起來,做著他自以為的保護,卻總是覺得自己已經放開所有的手讓她去了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給予的放開,是有限度的,有範圍的。
而她想要的自由,卻是漫無邊際的。
所以,眼下的確是個好機會,她已經決定了要親自到趙國去遊曆一番了。
四處漫遊也曾經是她的想往。
“那我呢?你又把我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