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戲耍齊舒他就覺得特別好玩,或者說她的反應特別可愛。
“我卻是不會害你,怎麼,不相信我?”趙娉婷故作生氣的說道。
“不不不,娉婷自是不會害我,是我有愧於你。”齊舒誠惶誠恐的說道。
“……”趙娉婷張了張口,好半天也沒吐出一個字。
齊舒也是這樣默默的凝視著她,等著他發話。
麵紗下的趙娉婷紅唇妖嬈若火燒雲,燒的讓人不覺有些口幹舌燥。
“幸好你無事。”半天之後,趙娉婷才冒出了這樣一句話,眼睛定定的盯著她,一眨也不眨,也舍不得離開。
感覺到趙娉婷有些侵略般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讓齊舒不自覺的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她又說不出,這種怪異之感從何而來。
或許趙娉婷還是因為當初她的近乎胡鬧著舉動而生她的氣吧,又或許是因為趙娉婷是真的把她當成最好的好友。
無論是哪一個原因,都是出於她自己不好,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
“你這次來齊國是有什麼打算?”趙娉婷並沒有移開放在齊舒身上的眼神,或者當他們兩個進來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將目光給移開。
“本國陛下不願意前往齊國,於是我跟寧澤才臨危受命而來,也不知齊舒此番到底所為何事隻有靜觀其變,當成是一次出使罷了。”
齊舒不疑有他,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將她來此地的事情給說了清楚。
趙娉婷對他的老實交代感到十分的滿意,還好她是對他不設防的,沒有戒心的。
他也曾想過寧澤此番定會警告他很多次,警告她不允許與他往來,但是齊舒自己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就像她把自己當朋友一般。
但是,趙娉婷心裏的聲音卻在不斷的提示他,他已經不單單那麼單純的隻想做朋友了。
“那麼之後呢?以後你作何打算?”趙娉婷意有所指的說道。
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到底當初是他的大夫救治了他們兩個。
而且齊舒也答應過他,如果成功了,就願意跟他一起回到趙國。
當時因為他行程匆忙,來不及跟齊舒道別,隻能匆匆的趕回趙國。
現在他們兩個又見麵了,齊舒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所以他相信齊舒定然會答應,隨他一起回到趙國。
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的齊舒,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後稍微沉吟了一番。
說實話她也沒有想好將來該怎麼辦,趙娉婷曾經說過如果度過了那次難關,就跟他一起回到趙國,她自己也答應了。
但是現在就有一個問題,寧澤,寧澤該怎麼辦呢?
她現在已經被安上了一個廣寒王王妃的名頭,如果她逃離了他去到趙國,那麼寧澤該怎麼辦呢?
寧澤總不可能跟他一起去到趙國的吧?而且並不明白為什麼趙娉婷一定要帶他走。
即便是他在齊府,她在魏國都城都生活的有些艱難,流言蜚語眾多,人言可畏,但是,但是那個地方到底是她的故鄉啊。
有太多難以割舍的東西在。
“娉婷,說實話,暫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齊舒鼓起了勇氣,慢慢說道,但是還是有些回避他的眼神。
“你明知道我的打算是如何,我想要保護你,而並不是傷害你。”
“可是我現在在魏國有了郡主的名頭,還有還有寧澤其實並沒有人想要再傷害我了吧!而且我也有自己的願望想要去實現,你知道的,我想要走上魏國的朝堂。”
齊舒十分真誠的跟他說著自己的想法,因為趙娉婷對於他來說,不僅僅是好友、救命恩人,或許也是跟他十分心意相通的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像是他跟寧澤的相處模樣,彼此並不是深入的了解對方,甚至還有一些矛盾和摩擦,但是往往都是好奇的窺探對方的生活,並且能夠接受,這就很神奇了。
“舒兒,政治朝堂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簡單,不是你光憑一腔熱血雄心壯誌就可以實現你所謂的理想的。
你知道你原本養在深閨,涉世未深,連一些基本的手段都沒有,太容易輕信他人,就算是有寧澤為你護航?可你又能在這樣爾虞我詐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嗎?
就連寧澤他自己,在朝堂上也是生存的很辛苦你知道嗎?在這種情形之下他還要保護你,豈不是雙重負累?”
趙娉婷毫無感情的直接將齊舒出現的火苗一般的念頭給掐滅。
絲毫不給任何希望,因為在他看來,齊舒是絕對沒有可能能夠在魏國的朝堂上站得住腳的。
因為現在魏國的朝堂上已經亂了,不是他想象的那般了,動蕩也很快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