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舒警告一般的眼神看著他無非就是想讓他把手給鬆開,不許抓著她了。但是怎麼可能呢?一旦抓住了怎麼可能舍得鬆手呢?
細膩柔軟無骨的手被寧澤抓著怎麼也舍不得鬆手,手心裏竟然有微微烘熱濕潤的感覺,齊舒覺得自己的心上好似有螞蟻在爬一般,撓著癢。
“王爺,你鬆開!鬆開!”齊舒微微低頭,傾靠到了寧澤的肩膀處,然後低聲威脅道。
但是寧澤根本不理睬她,而是一臉天真自然的望著桌子上的飯食,然後跟旁邊的陪客談笑自如。
齊舒被他緊緊抓著無法,不禁懊悔自己剛剛就不應該伸手去偷襲他的,如果不去偷襲他的話也就不會被抓著不放了!
隻是她也沒有想到現在在外麵他竟然還敢那麼大膽。
不,她錯了,其實一直以來寧澤就十分的大膽。
就在齊舒打定主意要在起身離開這飯館的時候,自然而然的躲得遠遠的,走到墨竹她們那裏去,不再跟寧澤同行的時候,外麵忽然走進來一行人來。
跟他們十分相似的陣仗。
泉州城很大,皇城根下也有東西南北之分,錯綜複雜的大路小路,鱗次櫛比的飯店旅店,寧澤打賭,如果不是可以找過來的話,他們是絕對找不過來的。
“趙公主。”寧澤 坐著不動,手上的力氣卻是下意識的加重了。齊舒覺得自己的手生疼,倒吸了一口涼氣。
“娉婷?”還沒來得及聲討寧澤的齊舒看到了趙娉婷,大腦也是不假思索地就叫了出來,她怎麼會在這裏?
哦!他想起來了,之前寧澤說過他們此行可能會碰上趙娉婷,不,是一定會碰上,趙王年邁,齊國新皇還不夠資格讓他親自出行,所以就派遣了趙娉婷前來。
即便是他們現在不遇見,明日裏等到赴宴的時候也會遇見的。齊舒也早早的有了個準備,但是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見她,真是巧了。
巧了麼?
在趙娉婷看來並不是巧合,因為他是故意找到這裏來的。
從齊舒來到齊國的時候他就已經密切關注她的動向了,可是寧澤一直都是把她給藏得死死的,走到哪裏帶到哪裏,而趙娉婷一直也沒能尋著個合適的機會露麵。的
但是今天就剛剛好被他給逮到了這個機會。
所以她怎麼可能不理所應當的露麵?
“舒兒?你怎麼在這裏?”蒙著白紗的趙娉婷故作驚訝問道,語氣拿捏的剛剛好,她身後的趙思明站在離她半步遠的地方緊盯著,唯恐她出現什麼意外。
看到趙思明就知道一定是趙娉婷了。
“這,奉命而來。”齊舒苦笑著搖搖頭。
距離再次見到趙娉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當時她離開的時候也沒好好的跟她道別,還是她的大夫救治了她,不知不覺之間竟然也欠下了不少恩情。
“嗯,倒也是巧合,你住哪裏?我上你那裏小坐?許久未見,甚是想念。”趙娉婷款款說道,麵紗隔絕了她的表情,但是語氣裏流露出來的甜蜜還是能夠讓人感覺到。
“我……”齊舒剛想開口的時候就被寧澤給打斷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深情看了半天,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這眼瞅著再聊下去就要結伴離開了,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王爺?
寧澤十分不滿地說道:“不知道公主住那裏,本王和阿舒怎麼好意思讓公主殿下登門,自是會登門拜訪的。”
恰好兩位齊國的官員都在,也恰好彼此認識,都是朝堂上每日一起上朝的大臣,怎可能不認得?
他們看齊舒和趙娉婷互相打探住址,忙不迭的就竄出來說兩方住的並不遠,隻隔了一條巷子,幾步路的事情。
趙、魏、秦三家住的地方都在一起,這樣便於統一管理,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還方便推卸責任。
齊國官員好心的話一出口,頓時寧澤和趙娉婷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實際上趙娉婷的意思是他想要單獨見齊舒,但是寧澤的意思是他並不想讓趙娉婷見到齊舒。
被這麼一攪合,說知道再怎麼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