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齊舒這麼一主動,心裏跟炸出朵小花兒來的寧澤也不追究她自作主張離開到他的事情了。
摸了摸自己的小耳朵,似乎是覺得有些口渴,然後又伸手給自己續了一杯冷茶,潤潤幹渴的嗓子還有躁動的心情。
齊舒跟趙娉婷一道離去了。
墨竹和綠橘望了望,然後也跟了上去,寧澤帶出來的一大半侍衛都悉數跟著齊舒走了。
因為先前出來的時候寧澤就吩咐了,若是他跟齊舒分隔開來,大部分人都要去保護齊舒而不是跟著他。
就算是他們覺得自己更重要,那也是必須得去跟著齊舒,齊舒若是出什麼事情,那麼,他們的項上人頭也是難保。
寧澤也根本沒有打算在齊舒離開了之後再繼續四處逛逛,而是打算立刻回了驛館去當一塊望夫石,等著齊舒從趙娉婷處回來。
若是他們交談的時間太長,那定然也是不行的,若是交談太久的話,他就要親自出馬再把人給接回來,晚上沒她在身邊,寧澤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入眠了。
看著寧澤和齊舒的互動,趙娉婷不知道這個時候什麼樣的心情。
就像是消息上說的那樣,就像是外麵盛傳的那樣。
寧澤和齊舒真的在一起了,不是虛假的,不是他不相信的那樣,是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當他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的時候,並不是不介意的,但是他看齊舒的臉上並沒有其他的神情,就像是當初他看到她的時候。
平靜無波,沒有愛意。
所以他還得意的笑了出來,以為齊舒的心暫時還好好的呆在她的肚子裏。
可是,當他看到齊舒扯了扯寧澤的小耳朵之後,才發覺了哪裏好像已經不一樣了。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親密了?
好像在他每一次離開之後,他們的關係都會有了進一步的變化。
盡管他不想承認,不願意去相信。但是,他還是不得不去接受這現實。
事實就是齊舒和寧澤的關係已經到了他沒有辦法控製的地步了。
原本他以為,隻要在他的精心策劃下,齊舒定然是會願意跟著他一起走的。
可是那一次,齊舒竟然願意以命相搏,去挽救寧澤,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就應該已經察覺出來她對寧澤的感情,將她及時給帶離他身邊。
可是,他卻是被迫離開了魏國,不得不遵從自己父王的命令,回到趙國。
每一次回到趙國就離齊舒遠一些,直到再無交集。
“你拖著這幅半死不活的身體到處跑,我給你找成千上百個大夫都不頂用。”
趙娉婷將齊舒領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門給關上,齊舒已經慢吞吞的走到桌旁,然後坐了下來。
聽到趙娉婷的話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確如此,她的大夫已經救了她不止一次兩次了。
每次都是生死一線間,每次都是她以命相搏,卻每次好運般的賭贏了。
“娉婷,我知道確實是我每一次都拖累你了。”
趙娉婷關好了房門之後也走到了齊舒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順手拿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到齊舒的麵前。
齊舒謹慎的看了一眼,自從上次被趙娉婷戲耍過以後,她對於趙娉婷遞過來的任何東西,都提了一份警惕之心。
趙娉婷揭開了他的白色麵紗,露出了傾國傾城的麵容,令人目眩神暈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齊舒看了有一瞬間的恍惚。
趙娉婷滿意的看著她為她失神的模樣。
就算是這次又是茶水摻了酒,她也必須得喝下去。
不為什麼,就當是給她賠罪了。
於是,齊舒一臉視死如歸的把趙娉婷給他倒的茶,捏在手上送進嘴巴裏一飲而盡。
身體微微一顫,冷茶?
誒?怎麼是清冽的茶水?
她還以為趙娉婷又會戲弄她呢。
趙娉婷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不覺有些好笑。
她是想起來當初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