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走歸走他今天從管家那裏拿來的好的藥膏,十分的補氣血,還沒交給她呢。
於是寧澤又折了回來,將懷裏的東西掏出來交給齊舒,齊舒以為寧澤離開了,也就躺倒下了,剛剛那番對話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輕緩走到她跟前,俯下身將藥膏放在床邊,嗅到淺淡好聞的味道,讓他的心頭更是蕩漾滾燙,如同沸水潑油般,寧澤低頭凝視著齊舒,就那麼看著她,臉小小的,杏仁圓眼,眸光似水溫柔潤澤,臉上那病態的兩抹潮紅惹人憐惜,柔軟黑亮的發絲,小腦袋裏的想法讓人琢磨不透,真是可愛的緊,寧澤看著她的眼神也浸透了滿滿的甜意。
齊舒已然虛弱困倦想睡了,廣寒王是個正人君子斷不會趁人之危,想出聲問寧澤還有什麼事情,但是張了張口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再正人君子遇到這種情況想坐懷不亂也很難啊,寧澤偷偷碰了下她的小腦袋,觸到點發絲就收了回去,不敢太過冒犯。
不急,餘生還長,自當徐徐圖之。
等寧澤回到府裏之後,渾身淋了個濕透,但麵上的歡喜是怎麼也掩藏不住,步履輕快地朝著書房走去,福達還等著他呢。
福達管家圓胖福氣的臉上已經急出了不少汗珠。
王爺在出門之前打招呼讓他在外間候著,回來的時候有事情要問他,但是這一晃兒都快三更了,怎麼還沒回來呢,外麵風大雪大的,這萬一凍著了怎麼辦?上次方府喜事回來之後薑湯就煨了好多天。
“王爺,您怎麼才回來啊,可急死福達了!”話裏委屈地不得了。
寧澤聽到這話連忙神秘兮兮地比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不可聲張。福達小眼瞪的圓圓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一主一仆前後進了書房,迎麵而來的溫暖適宜讓寧澤沾上雪水的皮膚有些不舒服濕癢,把手上的錦衣丟在書房的客椅上,吩咐讓福達去準備熱水洗浴,他需要馬上換上幹淨的衣服。
福達還準備說什麼,但是寧澤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嚇得福達拔腿就跑出了書房,招呼奴才趕緊準備熱水,要是染上風寒這就是他的罪過了。
不一會兒的工夫,被熱水擁覆在浴池裏的寧澤長長舒了口氣,心裏攢了滿滿的滿足,不過還好能夠看見她就夠了,潮紅可愛的小臉,柔軟發絲的感覺還在指尖纏繞,淡淡地竹葉香氣,足以回味幾日了。
正當他嘴角噙著笑怎麼怎麼開心的時候,守在門外的時候福達冒出了一句:“王爺,您究竟去哪兒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回來?”
掃興。
“沒什麼,回頭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去做,你不要多問。”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福達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說道,不是說好讓他在外間等著說是有事情嗎?現在怎麼的又遣他走了?這王爺的心思真是捉摸不定。
在熱水裏泡了很久之後,寧澤覺得渾身暖起來了差不多了就準備起身換上衣服去休息,無意瞥見剛剛脫下來的,從阿舒那裏拿來的衣物,不禁心頭微甜。
將濕發盤起還未用幹布擦幹,就已經忍不住坐在旁邊細細觀察起這衣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