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理論,一套我自己想得明白,說得通順的理論,老董是我這套理論目前唯一的擁護者,因此在文雯真的陪在我身邊之後,他就常在我麵前以“你那燕窩”指代文雯了,當然,這些事,文雯自己是不可能知道的。但其實我自己能真正把這一切想明白,參透清楚,也是在和唐姬分手之後。
於是我決定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技巧性的一勞永逸的告別這道高檔燕窩,而機會很快就來了。
在去年三月的一天,文雯突然在大半夜敲開了我家的房門,然後就一頭撲進了我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我當時完全懵了,腦海裏浮現出的第一個判斷就是文雯可能遭遇了某種對她是摧殘對我是恥辱的嚴重不幸事件。我頓時覺得手腳冰涼,如果一切如我所料的話那我恐怕再不能順利地和文雯分手了!雖然有的男人在自己女朋友遭遇此類事件後立刻翻臉不認人,表現的如喪考妣,仿佛女方給他帶了綠頭巾一樣。但很不幸,我雖然在女人的問題上一貫無恥,但還沒下流到那種地步。
萬幸的是文雯很快就給了我一個否定的答案。
當她抬起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蛋後,第一句話就是:“伊銘,你愛我嗎?”
“當然”我回答得斬釘截鐵,這還是上大學時老董在宿舍的臥談會上教給我的,對女人提出的這類問題,既不要說“當然是”也不要說“當然不”,簡簡單單的“當然”兩個字,就給自己留下了足夠的退路。
“那,你會幫我嗎?”文雯淚眼婆娑的看著我,看上去楚楚可人。
“一定的,到底怎麼了?”我說。
“伊銘,研究生考試成績下來了,我沒上公費線!”文雯又開始抽噎起來。
“噢,那沒什麼,自費線過了沒有”我隨口問道。
曾幾何時,考研究生讀碩士還是我最大的夢想,更是當時的我改變自己生活的唯一希望,但在我的生活真的改變之後,我對這昔日的渴望已經不再有激動地感覺。
“夠了”文雯低下頭用手絞著自己的衣服小小聲的說:“可是,我沒有錢”。
“沒問題,有我呢”我那一瞬間除了如釋重負的輕鬆外還多了一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的欣喜!
用文雯讀研究生的全部費用來換取我的自由身,非常完美的一單生意。
當晚文雯又在我家留宿了,我認識她以後的第二次,也是她和我發生關係以後的第一次,在這之前她雖然曾和我在許多的地方幽會,卻再不肯和我一起過夜,每一次她都要趕在學校宿舍樓關門以前趕回去,這一點格外對我的胃口——在離開唐姬以後,對那些和我有露水半夜的女人們,我基本上都是完事後就讓她們立刻走人。我不喜歡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的人不是唐姬後那種失落感,非常不喜歡。
那個晚上我們對於彼此都已經熟悉的身體表現出了異常的渴望,我們就像久狂的鰥夫怨婦一樣在臥室那張大床上沒完沒了的折騰,一直到兩個人都力氣耗盡感覺幾乎喘不上來氣才告停止。事完了,文雯象小貓一樣蜷在我懷裏乖乖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起來,我就帶著文雯到銀行提出了六萬塊錢,現金兩萬,外加一張存了四萬塊錢的銀行卡,然後開著車把文雯送到了學校,目送著文雯歡天喜地的拿著錢跑進教學後。在回家的路上我才想起來,忘了告訴文雯,這筆錢,是我送給她的分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