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陽當空,徹才從床上爬起來,肚子餓的咕咕叫。床頭整齊地疊著白色圓領衫和運動褲,但水門卻不見蹤影。徹歎了一口氣,起身把床褥疊好放進櫃子裏。
水門啊水門,別老是對他這麼好……
他真的會想歪的。
徹揉了揉太陽穴,肚子有點餓,徹從從冰箱中翻出了一點東西填填肚子。他困頓地坐在椅子上,“咕嚕嚕……”一包牛奶盒就被捏扁了。
一張精致的臉突然放大,徹手一抖,牛奶盒直接穿透了對方的身體,砸在後麵的牆壁上:“你在裝鬼玩嗎,雲見?”
要是他手上拿的不是牛奶盒,而是苦無的話……不對,這家夥完全是有恃無恐吧!
果不其然,聞言,雲見懶洋洋地回答:“誰叫你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如少女般美麗的男子半瞌著眼,坐在桌子上俯視徹。實際上,雲見從阿飛身邊回來後,就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而且這種詭異感還與日俱增。
“我說雲見。”徹托起下巴,“你是被什麼刺激到了嗎?”
不然沒道理啊……徹隻能從最糟糕的方向開始猜測起。
“沒有,你想多了。”雲見慢吞吞地說,突然,他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跳躍起來,“倒是讓我奇怪的是,還沒到一年,徹你就變化如此之大——昨晚可真是熱情啊……”
“不要說的好像我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徹沒忍住抽了抽嘴角——他發現自己臉皮變厚了,換做之前的加藤徹,大概會麵紅耳赤吧?
雲見嗤笑一聲,短而急促,卻讓徹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有什麼話沒有說出口一樣。
“你就那麼喜歡波風水門,非他不可?”這話問的莫名其妙,沒頭沒腦。
“喜歡還有什麼理由嗎?”徹白了雲見一眼,把地上的牛奶盒扔進垃圾桶,“雲見你真的變得好奇怪,老實說,這話充滿了暗戀不得的悲慘感……”如果不是,徹肯定雲見絕對不會對自己有那個意思的話,他沒準真會想歪。
“嘁。”雲見盤著腿端坐,“我隻是覺得很搞笑。”
“喂,嘲笑一個玫瑰色的少男心是會掉人品的!”
“玫瑰色……”雲見嫌棄的表情像是被人拍了一臉的大便,“你難道現在還沒有明白嗎?”
徹有點茫然,“明白什麼?說來聽聽……”
“對於一個智商負數的家夥而言,就算別人給他說清楚,他也不願意跳出來的。”雲見一甩頭,一頭暗紅色的卷發險些抽到徹的臉上。
徹表示,他膝蓋中箭成蜂窩了。
徹很哀怨,但雲見像是沒發覺一樣,輕輕地感慨:“本來就不聰明,還老是相信別人……嗬嗬,加藤徹,你就沒有想過,水門為什麼之前不準你進他的房間嗎?”
徹愣了一瞬,而雲見的話仍在繼續。
“是有什麼東西不想讓你看見吧……我可是知道,他把一個本……”
“你可以閉嘴了。”
徹冷冷地打斷他,兩人之間一時靜寂,隻有時鍾走動的聲音嗒嗒地,有規律地響著。
“自欺欺人。”雲見嘴角帶著笑意評價——徹首次發現,眼前這家夥欠打到極致。
“欺泥煤啊!”徹真想抽雲見一大耳光,“你這人懂不懂什麼叫**?”
這回輪到雲見臉色鐵青,像是聽見了外星語言一樣:“……隱……私?”
“你難道願你讓別人不小心翻到你的日記嗎?”
“說你蠢,還是夠蠢呢?”雲見似乎被激怒了,口氣也不客氣了許多,“木葉難道沒教過你嗎,忍者不能留下任何泄露任務信息的東西,日記也包括其中——你以為你是誰,加藤徹君?”
“你以為什麼是忍村?”
“它是一個以勝利為目標的軍事集團啊!第一要務就是服從指揮——無論你當時是抱著什麼樣的目標,哪怕是為了木葉,當你拒絕了宇智波6遠的回村要求的是,你就已經是叛忍了。至於誌村團藏的根……那就是一個笑話。你必須明白啊,這是忍者之間的規則,所謂叛忍,不是在護額上劃一刀那麼簡單。”
“任務第一,服從第一,一旦違背忍者團體的利益,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拋棄。大蛇丸也好,旗木白牙也罷,哪怕是那個悲情帝宇智波鼬,也逃不開這樣的規則。事有反常即為妖,加藤徹你覺得你何德何能,才能從這樣的規則中掙脫開來。”
“而且。”雲見貼近徹的臉,把他潛意識深深恐懼的東西揭開來,“我知道波風水門是好人,但他的夢想是被人擁戴的四代火影,他的家是木葉——如果有一天,木葉拋棄了你,他也許會挽留你,但絕對不會離開木葉,就像漩渦鳴人會挽留佐助,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其實他可以和佐助一起走上叛逆的。”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
雲見抽身而去,憐憫地瞥了一眼徹:“趁現在你還沒陷得太深,早日脫身,省的到時候,身心俱疲再來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