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新人依舊疑惑的目光,卷毛清楚他當然不知道這項道具的功能,勉為其難地幫忙解釋了一下:“用來判定‘那個’存在的道具,啟動後,距離‘那個’越近表麵會越鮮紅——隻是個沒什麼用的道具,也就這種時候派的上一點用場。”
一點也不忌諱安德烈的存在。
其他人:“。”
你確定夢魘手表是沒什麼用的道具嗎?
沒收到元欲雪的反饋,卷毛的臉色更臭了,他繼續語帶暴躁地道:“不要誤會,我隻是怕你們死的太快,害我不好觀察。等你用完,記得還給我。”
別真的死在那了。
元欲雪想了想:“謝謝,但是我不……”
卷毛仿佛被戳中了什麼痛點,不可思議地控訴他:“你還要拒絕我嗎?你已經拒絕我兩次了!”
旁邊的兔子忍不住短暫地笑了一聲,惹來卷毛不滿的瞪視。她連忙收斂笑意,慈愛地看向小新人:“你先收著吧,在這種時候應該玩家互助。加油。”
行隊讚同地“嗯”了一聲,順便往元欲雪的手裏塞了兩瓶紅藥,開口,“先治傷。”
兔子想,你們這樣讓我覺得我不送點什麼很格格不入。
但在她吐槽的時候,磨著牙的安德烈已經站起,親自監督著兩個被他挑中的玩家趕緊滾去樓上。
看上去,如果這群玩家再磨蹭點,他能下一秒就放出“狗”,把他們都按死在門口。
通過旋轉樓梯來到二樓,安德烈止步在樓梯口。
他抱臂看著元欲雪,黯淡的走廊燈光落在他的臉上,竟給那張深刻五官添上了分說不出的……詭異嘲諷。
安德烈的神情似乎突然微妙改變了一些,瞳孔中是純粹的冰冷和一點殺意。他優雅地低頭看向懷表,提醒道:“遊戲開始了。”
“三分鍾計時,一、二……”
在安德烈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裙子的第一反應是先跑再說。
跑遠點,就算鬼怪直接奔他們而來,耗費的時間也更多。
當然,裙子也沒忘記提醒元欲雪。結果發現小新人雖然看著清臒羸弱,但腰長腿長,跑起來的速度不慢,甚至她都有些追不上。
三分鍾的倒數仿佛就壓在她耳邊,裙子一邊默念計算,開始的想法也忘了個七八,見到偏僻一點的走廊就想往裏鑽——然後被元欲雪拉住了。
對方很禮貌,隻是隔著衣袖,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腕作為提醒。
但裙子卻仿佛感受到了元欲雪指尖的一點涼意。
方才被計時壓迫得焦躁的心緒忽然沉下來了一些。
元欲雪說:“這裏。”
別墅二層的劃分區域很複雜,他們現在處於留客住宿的客房區,眼前是望不見邊際的房門。如果不是牆壁上裝飾的各類不同的風景畫,幾乎會讓人產生他們在同一個地方不停打轉的詭異想法。
元欲雪指的地方同樣是一間客房,他停下來後,便上前轉動了門把手。
門沒鎖。
隨著“吱呀”一聲被推開,光落進去,能看見因為推門動作而激起的細小灰塵飛舞,門內留有一些許久未見天日的嗆人氣息。
裙子微微怔住,她下意識道:“躲在這裏不安全……”
“不躲。”元欲雪說,“我們從這裏走。”
他在之前掃描過別墅的大致地形,剛才又耗費部分能量,重新探索第二層樓的地形圖,在剛剛已經規劃好了數條有多處轉移出口、可以靈活移動的線路圖。
明明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刻,但裙子還是和被蠱惑了一般,下意識跟著元欲雪走進去。
房間內有燈,但是兩人當然都不會蠢到去打開。而在房門被關上後,原本就是依靠走廊一點光源勉強辨認房間布局的裙子更迷茫了,隻能依稀看見元欲雪走到床頭的畫邊,似乎輕輕撥動了一下畫作,還是變動了什麼位置,牆麵忽然挪動,翻轉出了一條勉強可供一人通過的狹窄密道。
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