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故自然是覺到了那夥計的異常,轉過身來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餘疏行,道:“你了麼?怎麼他那麼害怕你?”
餘疏行無辜的攤了攤手,道:“我麼都沒有。”
他的麼都沒有,隻不過剛在門外看了一眼醫館的牌匾,發現這家醫館就是偽裝的暗閣,至於那個夥計為何會匆忙的溜走,答案不言而喻。
夥計跑進了後院去請這家醫館的館長,還沒進門就聽見了院子裏傳來興奮的聲音,隻見館長正在擺著張八仙桌和幾個好友牌。
“啊!我這麼手氣,太爛了!”
“哈哈哈,我手氣好,摸到的都是好牌,你仨兒等著輸吧!”
“你高興得太早了,說不定我們能搬一局!”
“就是,話可不要說得太滿了!”
夥計無言了片刻,想起自己是來請館長的,走到了館長的身後,道:“館長,外麵有人請你出去給人看病。”
“誰啊!不知道找的大夫嗎?”
夥計稍稍的彎下腰在館長的耳朵邊說了幾句,那館長臉色微微一變,狐疑的看了一眼夥計,道:“是嗎?”
夥計抹了抹頭上嚇出來的冷汗,道:“小的也不太定是不是,隻不過那人的好嚇人!”
館長輕蔑的看了一眼夥計,道:“有那麼可怕嗎?我敢定肯定不是!”
夥計道:“話可不能說得太滿啊。”
其它的三個人見館長神情忽明忽暗的十分精彩,遲遲不定下這一局的輸贏,有些不耐煩。
“嘿,畢何明,你還不?我們還等著看輸贏呢。”
“就是啊,你有事就去辦你的事,浪費我們的時間。”
“對啊老畢,你就不能快點嗎?有人等你看病你就快點,恰好我們還可以重新洗牌搬一局。”
畢何明,是這家醫館館長的字,他年三十多歲出頭,一身醫術雖然不是像藥聖那出拔萃,有醫人肉白骨之能,了還是了得的。
眼看著一局馬上就要贏了,可偏偏不定外麵那位的身份,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去見見,畢竟那人從來都是居簡出,很少出來晃悠,可要是他,自己若是不出去,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斟酌三後,畢何明還是下了手中的牌。
罵罵咧咧的道:“是的,害得老子這局都贏不了,要是出去不是他,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就和夥計朝前麵走去。
正當他一身戾氣出來看病人時,就看見了跟在月如故身後的餘疏行,態度一瞬間三十度的跨了個彎。
還是這位不好伺候的主!還好他使的出來了,不敢天就擱在這裏了!可他的眼前的好嚇人!
在餘疏行冰冷的注視下,畢何明硬著頭皮的笑道:“那位病人要我看看的?到這邊來坐下吧。”
離走到了畢何明的麵前,按照他的要求坐到了椅子上。
畢何明了桌子上的一個枕,道:“姑娘請將手搭在上麵,我好替姑娘診脈。”
離伸手白皙的手露出了手腕,輕輕的搭在了上麵,畢何明出一塊絲帕蓋在的手腕上,伸出兩頭搭在的手腕上。
診斷片刻,畢何明鬆開了手,道:“姑娘無甚嚴重的問題,隻是外傷過重,內傷隻是輕微傷,等我幾副內服外用的藥,在修養兩個月就可以好了。”
離起身朝畢何明斂衽一禮,道:“多謝醫師。”
畢何明搖了搖頭,到櫃台上提筆寫了一分藥方給了,道:“我這個鋪子裏現在藥物緊缺,藥方上的有些藥物是沒有的,你不妨到東街的藥房抓藥,那裏的藥材齊全一些。”
離道:“多謝醫師。”
“姑娘知道東街的藥房在哪裏嗎?”月如故問道。
離搖了搖頭,道:“不知。”
畢何明道:“東街的藥房為畢氏藥房,姑娘不妨讓這位公子和你一起去,好歹有個照應。”
離有些不定的看著月如故,有些不好意的道:“這……恐怕勞煩月公子了,我還是自己去吧。”
月如故溫文爾雅的道:“沒關係,剛好到處走走,現在就走吧,對了,你去嗎?”他看向一直著沉默的餘疏行。
餘疏行搖了搖頭,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畏畏縮縮的畢何明,道:“我不去了,你早點來是了,我在這裏等你。”
既然餘疏行不去,哪月如故也不多說些麼,帶著離就離開了醫館,朝著東街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