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金安(穿書)》/南珣著
“就算去當道士也不能去白鶴觀,那裏離家隔著兩個縣城不說,大家都說他們的觀主是小人!”
司馬佑安點頭。
辛離離氣惱他的平靜,又道:“那離家近的隻有抱樸真道觀了!”
“我便去此處道觀。”
瞧見他寫的,辛離離倏地站了起來,哼了一聲,氣哄哄跑走了。
袁依婉慈愛的看向在辛離離跑走後,神情有了明顯變化,整個人都顯得很困惑的司馬佑安,輕聲道:“大郎。”
司馬佑安看向她,她望著他漆黑的眸子說:“你我本就是路上相識,我,是真心拿你當親子的,你有此想法我也並沒有立場去質疑,隻記得一點,若是在道觀生活的不開心,我和離離都在家中等你,她小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莫要在意。”
家中等他,家嗎?
他自跟著袁依婉上路後,從未笑過的臉,此時露出了一個軟軟的淺笑,嗯,他也是有家等著的人了。他會護著她們,亦會給那些信任自己,叫自己“國師”的人創造新的生活環境。
籠罩在陰影中的院門被砰地打開,陽光長驅直入散落一地,辛離離手裏拎著螃蟹,興高采烈道:“從母、大郎,瞧我弄來了什麼!我給你們做蟹湯包吃!”
袁依婉被揮舞著鉗子的螃蟹唬了一跳,連忙起身,“這孩子也不怕夾到手!”
司馬佑安看著院中袁依婉揪著辛離離耳朵,把她拎進廚房的一幕,淺淺垂下了眸,隨即將自己的袖口挽起,也跟著去了廚房,這螃蟹隻怕還要他來收拾。
他想的沒錯,比辛離離臉盤子還要大的螃蟹差一點點就把她手指給夾斷了,可把袁依婉氣得差點掉淚,當真是又心疼又要打她。
螃蟹被放在清水中吐沙子,辛離離包著手委委屈屈坦白從寬,她在湖邊扔了幾個筐,裏麵放著吃食,就是為了捕些螃蟹和魚,這不她跑過去,一瞧見筐裏有螃蟹就趕忙拎著它回來了。
袁依婉便問筐呢?
她可憐巴巴仰著頭,筐在湖裏啊。
哎呦,袁依婉看著她,“你就沒想過用筐裝它回來?你這小豚!”
辛離離眨眼,舉著受傷的手和袁依婉貼貼,“從母,痛痛。”
“好好說話,”袁依婉不給麵子,“手指不能碰水,也別惦記什麼蟹湯包了。”
此話一出,殺傷力呈百倍,頓時就讓辛離離哀嚎了一聲,而後小聲嘀咕道:“那大郎豈不是吃不到了。”
司馬佑安聞言看向了她,袁依婉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發髻:“誰跟你說大郎吃不到的,等你下次做好,從母陪你給大郎送去好不好?”
“啊?”辛離離傻眼,“他不是要去當道士嗎?還可以吃肉嗎?”
袁依婉便解釋:“道士平日不可食鴻雁、牛肉、狗肉、龜與蛇,魚類的話無磷的絕不能食,其餘倒是無礙。”
她突然想起村裏曾經風靡過一陣的“佛山無影腳”,暗道離離是受佛教影響了,趕忙又道:“現如今的道士都是可以不用出家的,他們還可結婚生子,平日可食葷喝酒,隻需做法事時注意些,可懂了?”
“啊……懂了。”辛離離恍惚,是了,她好像記得以前看《倚天屠龍記》,是這本書吧,她有些不確定,是金代才有的全真教,以前的道士好似沒有那麼多禁忌。
“那,我們還是要給大郎準備些東西吧?道士那麼好當,去了就能當嗎?”辛離離想著古代夫子收人還要交束脩呢,她們直接把大郎送去就行?
袁依婉沉思,而後道:“雖說不用,但我們還是要準備些的。”
司馬佑安聞言便起身,給她們打起手勢:“不必,送我上山即可,我會讓他們下我。”
兩個人誰也沒把他的手勢放在心上,先是辛離離脆生生道:“大郎,我們先確定下手語,家裏都知道你什麼意思,可山上的道士不知道啊,到時候你可以用手語與他們交流。”
而後又是袁依婉道:“冬日馬上就來了,也不知道觀可有充足的冬衣,還是要給大郎備上兩身,明日去縣城我便找有沒有綿,若是沒有便隻能找些柳絮和皮子了。”
她們一人說上一句,愣是沒有再給司馬佑安插話的機會,他就看著兩人宛如陀螺一般繞著家裏轉。
去了道觀應穿道服,他的衣服可留在家,待他回家的時候穿。
要給他縫個全新的小荷包,還有錢袋。
可不能再穿草鞋了,布鞋也得有兩雙。
據說抱樸真道觀的觀主年歲大了,道觀又有許多年歲不大的小道童,辛離離原本想做點魚肉丸子,這樣能放的時間長些,奈何自己手壞了,頓時急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