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第十九章太史令老爺(2 / 2)

加上集市人流量大,她們有了攤子可以一直支到晚上,魚肉夾饃的銷量一直增長,直直漲到五百又往下滑落,最終維持在四百左右。

四百個魚肉夾饃每個五銅板,每日賺錢基礎便是兩千個銅板,袁依婉又尋了賣麵和賣雞蛋的嬸子,批發價上貨,成本下來後,加雞蛋、賣魚湯都在賺錢,每日又能多賺出二三百個銅板,這樣一日下來,竟真能日賺一兩銀子了。

關鍵他們家不光有攤子,還有打魚的漁船,漁船雖打上的魚不定,但扣除給三郎家的費用和上繳的稅,每日日入一兩不是難事,若是運氣好打上大魚,拉到縣城能賣上個四五兩!

家中銀錢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攢起來了,都有四十兩銀子了!袁依婉便做主,每日隻備四百的量,攤子也隻出到晌午。

回家後,她預備第二日的餅子,等離離睡醒午覺後,便將魚燉上,到時小火悶著,第二日的魚湯更加濃稠鮮美,而後她便在廚房一邊烙餅一邊詢問兩個孩子功課。

四百個餅子不是小數目,往往袁依婉要一直烙到深夜,直到她烙得多了,一大鍋能撈出十多個餅子才能稍稍喘口氣。

辛離離看的心疼,想讓她從母雇人去烙,可哪裏舍得啊,雇陳柏卓打魚已經在一直提費用了,就怕他不打了,袁依婉甚至已經在想將漁船租給陳柏卓,他們收租一事了,可臨近冬日,她便壓下沒提。

小漁村眼見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趁現在何家還沒來,積累些積蓄,帶著離離和大郎搬到縣城才是正經事,而且這裏風氣不好,她既欣慰兩個孩子都有主見,又擔心他們受欺負,想給他們更好的教育,所以自己辛苦點算什麼。

次日一早,城門外,還來不及進去,便有熟人來打招呼,“夫人,今日又帶著孩子出攤了,給我先來份魚肉夾饃。”

“好,一會兒進城給你拿。”袁依婉說道。

“中。”

城門外慣常排起長隊,可今日不少人卻紛紛掉頭往回走,有那想直接候在城門口的都不讓站。

辛離離墊著腳都看不到前方城門處發生什麼了。

反倒是袁依婉隱隱有所感,帶著他們讓出官道的路,果不其然,他們讓出沒一會兒,城裏就有官兵出來清人,離城門處二裏地的官道上都不許有人有牲畜。

古代知識小白的辛離離還是頭一次見這架勢,忍不住想這難道是哪個欽差大人來訪?弄得這麼興師動眾。

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散落著踢踢踏踏的聲響,在這個人民出行全靠牛車、驢車的時代,十多匹強健有力的馬匹就如同現代街上的勞斯萊斯,貴且稀少。

可如今卻真真切切出現在了辛離離眼中。

一行白衣縹緲,頭戴玉冠,腰間繡著鶴紋,瞧著要升仙的男子先後從他們眼前而過。

十多人的隊伍中間護著的是一位年僅十來歲的少年,他騎著的是唯一一匹白馬,黑色腰帶束出他纖細的身材來,寬袖似是要乘風飄至眼前。

他的臉上是和同伴們一樣的倨傲冷淡,似乎道邊的眾人隻是匍匐在他們腳下的螻蟻,再和辛離離短暫對視的一瞬後,便輕飄飄移開了眼,似是萬物在他眼中均留不下痕跡。

煙塵四起又消散後,他們的身影已經進城再也看不見了,安靜的四周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喧鬧。

“哎呦,隻是借道去白鶴觀而已,竟然連官道都讓我們讓麼,這些當官的!”

“膽敢妄議太史令的使君不要命了!”

辛離離耳尖抓到太史令這個關鍵詞,隨即刷的扭頭看向司馬佑安,他神情平淡,對剛剛從麵前經過的太史令官員,既不敬畏又不在意。

透過雲層的朝陽打在他臉上,投下一片剪影,若不是他還乖順的聽從袁依婉的話,當真與那些太史令官員們如出一轍。

不愧是書中太史令出身的人,書裏記載小反派被皇帝接過去後,就給塞進太史令了,而後力排眾議,封他做了國師,他也擔起了重擔,誰人不知國師啊。

她仰頭問道:“從母,太史令是做什麼的啊?他們的地位很高啊,大家都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袁依婉神情似有回憶,推著小推車慢慢道:“太史令乃是掌記災祥、占候天象、推演曆法的官員,曆來地位頗受尊崇,與一般官員不同……”

在兩人身旁的司馬佑安微微抬眸望向太史令們前進的方向,屬於幼童這個年紀獨有的清澈眼瞳裏,有著未來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