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勒住我的脖子,一手往下探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冷靜道,開始我以為他是性格扭曲的急色喪誌之人,後來發現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腹肌,仿佛在確認什麼。
“二嫂,得罪了。”也不知他有沒有達成目的,片刻後,他放開我,誠懇道歉。
他很快繞到沙發前,落座我身旁,溫和的眼神看向我:“和我結婚。”
“哈。”我仿佛聽到什麼笑話,“弟弟,你做夢還沒醒?我是你二哥的妻子。”
“現在已經不是了。”他篤定,眼裏的精明一閃而過,妖冶又浸出來,很快又消失。
“那也不會是你。”他應該不知道我的任務就是找人結婚。否則不可能邀請我,這相當於參與了任務,新手隻能是看客。
“我能帶你出去。”他突然湊近我,耳語道。
我心下一沉,瞳孔微縮:“什麼。”
“你好好考慮,考慮好了就來我房間。二樓最盡頭。”
待高其走了以後,我沒有猶豫直接回了三樓找何利。
“怎麼回來了?”何利感覺床一沉。
“有事找前夫,準沒錯。”我很快切入正題,“你從哪來,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出去。”
為了避免被判定違背遊戲規則,我隻得翻身而上,低身細語,額角的發幾乎要碰到何利的眼睛。
他牙關緊咬,又放鬆:“我們是實驗品。”
“果然,實驗者呢?披滿硬殼的怪物?”我問。
“怪物?據我們所知,實驗者應該是高維生物,我們看不到他們。”何利答。
我一直覺得之前在玻璃前看到的怪物一定與操縱者有關,而何利仿佛不知情。
“我們?還有誰,何媚?”
“我們,很多人,何媚是新成員。”他低低道,在床側的手臂搭在我肩上,將我又摁下一些。
支撐久了,我的手臂暴起青筋,他近乎貼著我道,“我們都屬於k聯盟。這是我經曆過的第8個高索情景,每個情景結束後成員會短暫進入情景縫隙,那裏相當於通訊樞紐,高中低索命時的人都會經過,消息就在那裏傳遞,即使多數人都沒有見過麵,k依舊在發展。”
“k?”
“你經曆過低索,應該見過慘絕人寰的場景,被低索篩選出來的人將能進入高索,被高索淘汰則會陷入中索,中索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隻有10的人能生還並重新進入低索。”
“所以誕生了k,一部分人負責解密探索出路,一部分負責發展成員,幾乎所有成員都兼任聯絡員,因為難以長時間呆在同一個地方,聯絡網很脆弱,隻能以情景縫隙為中心點。我們麵對的是未知的敵人,而成員卻接二連三的死亡。所有的情景都在逼我們自相殘殺,人性的弱點暴露無疑,有人甚至上了癮,以殺人為樂。”
“所以k的擇人標準是?”
“除了甘願成為這荒謬機製的刀斧之人,他們與未知的敵人一樣犯下滔天罪惡,見之必除。其他人,都有加入的資格。”
“高其是成員?”
“怎麼會這麼問?”何利蹙眉,“我不清楚,隻有情景結束後去縫隙察聽消息。”
“跟著k能出去嗎?”我並不全然相信。
何利一個翻身將我壓製:“有幾率,但你若是單打獨鬥,必不可能。”
“怎麼出去?你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差距懸殊,無異於癡人說夢。”
“你低估了k,這裏的罪惡存在多久,k就存在了多久。除了情景縫隙,高索的每日休息場也聚集了一些人,而那裏被認為是出逃成功率最高的地點。”
何利的眼神堅韌又隱忍,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我耳側,順著他話裏的內容,我的血越來越熱。
“有人成功過?”
何利卸力,重新平躺回我右側:“沒有。”
他的情緒回歸平靜。
“我知道了。親愛的前夫,那麼,我的下一任該是歐元,還是高其?”我偏頭看向他。
“嗒嗒。”敲門聲響起。